毀滅性殺戮?
當這個概念蹦進我的大腦那一刻,我整個人都懵了。如果他真能對我進行毀滅性的殺戮,那我就要變成這個空間的孤魂野鬼了。
儘管他在我眼裡已經屬於強大到極限的存在,但我仍然不會怕他,所謂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還是一刀,與其畏畏縮縮地腦袋掉地,還不如慷慷慨慨送他一顆人頭,叫他一輩子都記得我是誰。
所以當他原本就陰冷的眼瞳裡充滿了陰冷的殺氣的時候,我已經將永恆之焰包裹到了我的拳頭之上。我不知道他要用什麼武器對付我,但我還是事先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和眼前這種超級強者打架,一點也不能託大,——在他面前託大,死多活少。在強者面前,我永遠堅信一個原則——寧可信其強,不可信其弱。
“你這樣跟我說話,就不怕我殺了你?”
雖然他說得極為輕鬆,但我感覺凜冽的殺氣,正從他冰冷的身體上散發出來,一波強比一波。而我周圍的空間,也好像沒了先前那種率性與活潑,當中似乎融入了某種神秘的力量,正在一層一層的覆蓋在我的身體上。
儘管我已經我的體表加持了一層永恆之焰,但我仍舊感覺到體表似乎裹著層冰塊,——蝕骨的寒,正一點點浸入肌體裡。
“怕呀!”
我一點也不隱諱我的真實想法,不過當我拿永恆之焰試著焚燒裹在我肌體上的冰氣的時候,我立刻就悲催了,因為我發現——
那層該死的冰氣,竟然一點也不怕永恆之焰的焚燒。
不怕火的冰氣?
當我重新拿目光審視牛三的時候,牛三也調整目光來看我。
“你看我幹什麼?”
“你不看我,你又怎麼我在看你呢?”
我順話說話,同時,我還裝出了慫樣來。
在他面前,我必裝慫一點,越慫越好,因為我感覺——他的強大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單憑我目前的能力與能量想打贏他,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打不贏就跑,這是以往的我一慣採取的做法,但是今天卻不能這樣做了,因為鬼王devi和大力王泰坦?瓊被另外兩個萬年老屍纏住了,若我跑了,那他倆就死定了。
不管是為鬼王devi和大力王泰坦?瓊,還是為我自己,我都不能跑。
“你別在心裡想著怎麼打敗我了,實話告訴你,就算我站著不動,任由你怎麼打我,你都打不死我,因為——”牛三驕傲的殭屍臉上閃跳著唯我獨尊的狂妄,“一個突破了萬年級別的殭屍,就擁有了跟人一樣的靈智,同時也擁有跟沉睡年限一樣久長的生命時間,也就是說,在未來的九千多年裡,沒有人殺得死我。”
聽到他這麼說,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若他說的是真的,那我就只能當他的手下了,因為憑我的能力與能量,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你、你沒吹牛吧?”
“吹牛?我幹嘛要吹牛呢?”
他眼神灼灼的望著我,一幅勝算由我的驕傲。
如果事實真如他所說,那我最好選擇甘拜下風,——就算是打,最終的結局也是敗。與其毫不光彩地落敗,還不如自己承認敗了要爽快得多。
“剛才你說你任由我打你,都打不死你……”
“你想打就打吧,若是我還手了,那就是我輸了。”
“你真不動手?”
“我動手我就輸了,你愛信不信。”
見他說得甚是慎重,一點也不像做假,我暗中把一束永恆之焰包裹在了拳頭之上,——這一拳,我要先將力量輸入到他的肌體當中,然後再由力量摧動永恆之焰焚燒,爭取一擊成功,將他燒成一堆灰燼。
“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