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永恆之焰，我也不是她的對手，因為她的手段，其實遠在我的想象之外。所幸的是——她並沒有想與我進行最後的抗爭。

若是她選擇戰鬥，那最後失敗的，一定會是我。

“主人，謙虛是美德，但一旦謙虛過了頭，就是虛偽了。”

“我相當謙虛，可是我這人……”

不知為什麼，當這些話從我的嘴巴里吐出來的時候，我的臉紅了。原本，我想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可話才到嘴巴邊上，就又自動的縮了回去，結果吐出來的，就是這幾個乾巴巴的字眼。

但桑依並沒有因此饒過我，她說：“主人，我這個時候才發覺，其實世界上最最卑鄙的人不是別人，而是——”

“是誰啊？”

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心虛到了極點，因為我知道她這樣說，並不是她不知道結果，而是她不想說出這個結果，——她是想我親口說出這個結果。

這個結果說出來其實也沒有什麼，但當它輪到要由自己說的時候，還是相當難為情了。此時的我，就已經難為情極了，雖然我把話返回給了桑依，但我明白，這話即將又會原封不動的回到我的耳朵裡。

“你說呢？”

她仍然沒有說，——她是聰明人，如果這話由她說了，那就說明她這個萬年老屍的情商一點都不高，她不說，這就足以說明，她是個老奸巨猾的老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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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屍如果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那她在冰冷的地下睡那些年月真是白算了。

但這種話我也只是心裡想了一下，就徹底的把它忘掉了，畢竟這種話放在心上既不能養老，也不能讓自己感覺有任何的愉快成分，徒增煩惱罷了。

“我說啊我也不知道。”我和她玩起了文字遊戲。

她活的年限雖然不一定有我長，但她在地下躺了那麼多年，而且還得到了那個靈的呼喚，在這方面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可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卻老神在在的看著我，竟然忘記了說話。

那一刻，我覺得她傻了。

一個萬年老屍，會傻嗎？

當我這樣質問我自己的時候，我卻聽得她笑道：“你不知道就算了，我想你總有一天會知道會知道的，等你那天知道了，你再告訴我的也不遲，我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聽她的話意，這事的根源在我，而不在她。

我想說誰你怎麼想，但一想到她已經和大力王泰坦?瓊結拜為了姐妹，就把冒到喉嚨裡的話強行的壓了回去。這個時候如果我說她的不是，大力王泰坦?瓊一定會說我的不是，因為她會暫時站在桑依的角度考慮問題。

換了我也會這麼做。

這是人之常情。

我眨了下眼睛，就把頭抬了起來。那輪昏淡的月亮，依然矮矮地掛在西面的椏口上，不落土，也不升起來，就像畫中的月亮，永永遠遠都定格在那個位置上。而披著她的桑依，此時卻美得像是畫中的人兒，渾身上下散發著恆久的輝光，讓人覺得，她就是永恆的存在……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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