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前世今生,是不是與我有著某種難以融合的矛盾啊?
如果有,那她為什麼不直說出來呢?為什麼又要採用這種極端的截殺手段呢?從她截殺我的種種跡象我,她恨不得殺我而後快,彷彿她和我有生死大仇一般。
“你不用想得那麼多,我不是鬼嬰兒,我也不識誰是鬼嬰兒,我就是這個地方的人……”
“那啥?你、你——就是這個地方的人?”
我盯著她,感覺就像從夢中醒來猝然看到面前站著一個惡鬼。
這個冰人,精神力也太強大了吧?無論我心裡想什麼都瞞不過她,看來要想在她面前做一個屬於自我的人很難,因為我在她面前就好像一個透明的玻璃人,不管我想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你別這麼看我,我也沒有三頭六臂,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婆,只不過我比你要多看過幾個太陽而已。”
“太陽?”當我聽到說到太陽的時候,我立刻順話轉移了話題,“我在這裡已經很久了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太陽,只見過月亮,這裡的太陽要什麼時候才升起來啊?”
“哦,你誤會我的話了,——我說見的太陽比你見的多,但我並不是說在這裡見的太陽,我是在外面見的太陽,這裡沒有太陽,這裡只有月亮,不落的月亮。”
她的話說得像是繞口令。
我聽了半天,捉摸了半天,方才弄清她的話意。
“那輪月亮,就一直掛在那裡,不升也不落?”
“難道這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問呢?”
“因為我覺得她很怪,據我所知,月亮都是東昇西落,可是這輪月亮,從我看到她起,她就一直掛在那裡,不升也不落,而且無論雨天晴天,只要沒有去塊遮住她,她就會散發出冰冷的月光,照得人心也冰冷冰冷的。”
“原來你是覺得她冰冷啊?那如果我告訴你——她的名字就叫冰月,你會相信嗎?”
“冰月?”
我瞪大了眼瞳看著她,好一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如果此刻她趁我走神給我一傢伙,那我就只有老老實實的把命交給她了。
但她沒有動手,——我因此揀了條命!
當然,如果她真動手的話,她也不會討到什麼好,因為我早就替她準備了一縷永恆之焰在拳頭上,只要她動手,我就會將她燒成條蜷狗。
“這冰月,和你們地球上那輪月亮,本就不是一個月亮,——你大驚小怪也是正常的。”
她說話的時候,尖鼻子一抽一抽的,模樣就像小孩子吸鼻涕,一下,就把長長一條龍吸到了黑黝黝的鼻孔裡,看著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她的鼻孔上沒有掛著鼻龍,但她的模樣,就像在吸鼻一樣。
隔著厚厚的冰塊,我試著用精神力去打探她的精神世界,但當我的精神力觸碰到冰塊的時候,一種前所未有的寒,便順著我的精神力延伸到了我的身體裡面,使我不禁猛烈的打了一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