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光潔的脖子上,長出密密麻麻的黑點,一碰就會爆的黑點,而且令人恐怖的是——那黑點爆開,竟會從裡面流出化不開的膿液,一種像蠶的幼蟲則會見風而長,一下子就可以長到包穀蟲那麼大,掉轉頭像螞蝗一樣吸在破開的口子……
肩膀、手臂和胸部,也嚴重的變了形。
特別是他的肚皮,鼓脹得像是懷胎十月的孕婦,幾乎可以生下四五個胖乎乎的嬰孩。衣服早就脹破了,原皮白淨的肚皮上,露出了條條青色的筋脈,看上去就像是爬行的蚯蚓一般,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如果你把耳朵伸到他的肚皮上面,則會聽到它裡好像有人在唱歌。歌聲十分婉轉動聽,悠揚悅耳。我把頭伸到他肚皮前面聽了一晌,眼裡慢慢的就堆起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
唱歌者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女鬼。
也就是說,永恆之焰對她還沒有發揮任何的作用。
時間都過去快半個小時了,可永恆之焰竟還沒有找到她,這事真奇了怪了……按理說,只要她有氣息在,就逃不過永恆之焰的捕攝之燒啊!可她,竟能躲開永恆之焰地毯似的搜捕,可見她本事有多厲害……但就算她再厲害,我也要把她找出來。
她唱的居然是《智取威武山》。
當我聽到這首歌的時候,無名怒火一冒八丈高,恨不得將她揪出來一刀一刀的割死。這種給點陽光就嘚瑟的傢伙,實在可惡又可恨。
可是可惡又可恨又能把她怎麼樣呢?
人家有實力逗力,你沒有實力揪她出來,她有資格戲開你,有本事你就把揪出來啊!
我雖然有些抓狂,但我同時明白——面對這種比自己還要厲害的存在,也只能忍。
所謂忍字頭上一把刀,人家有資格拿刀戲弄你,在你打到她之前,人家有這個能力這樣做,要是你能奈何她,她早就屈膝投降了,人家之所以不投降,是因為人家有這個能耐。
在社會混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有能耐就是不一樣啊!
你看有些人出門前呼後擁,或是豪車接送,你能說人家不遵過交規麼?不是,人家有錢,有錢就是任性,你就是不舒服他,那你又能把你怎麼樣呢?
不能把他怎麼樣,只能傻呆呆的看著他。
誰叫你有有錢呢?如果你不服氣,你拿錢砸他啊!
當我在心底裡這麼想的時候,王老六已經被那女鬼折磨得變了形。但我沒有說話,因為此時說話安慰他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重要的是要快一點長到那個女鬼,只要找到了她,那就有辦法消除王老產主脹得像鑼鼓的肚子。
看著她還在繼續長大的大肚皮,我想笑,但我最終還是忍住了沒笑。
他已經夠嗆的了,一個沉睡了上萬年的殭屍,卻被一個女鬼給控制了,這事想起來本身就悲哀極了,若是再嘲笑他一番,還不把氣死?
“主人,我肚子脹!”
“肚子脹是正常,不脹才是怪事。”
我冷冷的敬了他一句。對他,我已經夠意思了,要是換了其他人,早被大卸八塊了,因為在之前我降服他的時候,他就跟我跟我硬扛過。
也是我大肚,讓最終收留了他,但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想背叛我。對他這種朝三暮四的型別,我並不抱多大的希望。所以對他被女鬼禍害了的事情,我顯得並不是那麼著急。、
如果此前他們沒有往死裡整鬼王devi,我也不會這麼待他。
俗話說得好,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沒想到這麼快就轉到了他頭上,——如果他早點想這一點,也不至於我這樣對他了。
“主人,之前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