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賭咒都拿別人說事，你倒好，自己賭咒卻拿自己及其後代說事，真嫁給你這種榆木疙瘩的鬼，生個鬼恐怕也是你這種毫不開竅的榆木疙瘩吧？”

阿修說話，表面似乎沒個正形，但仔細品味其話，卻又句句在理。

換句話說，她明面上是在喝斥鬼王devi，暗底裡卻在罵他愚蠢，畢竟聰明的咒的都是別人，而他倒好，卻拿自己來說事，還說將來生個鬼兒子沒……一旁的姬空卻嘿嘿的笑了起來。

“他還沒娶你，你還沒嫁他，就開始關起來了，只怕將來你真嫁了他，他真娶了你，他的厄運便降臨了。”

“這話我不愛聽，什麼厄運就降臨了？你們這個雄性貨，沒一個是好東西，——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巴不得天下的雌貨都跑到你們男貨的懷抱裡……”

“女鬼思春，男鬼……”

我沒有接他們的話，只是定定的望著姬空手裡的無根神水。

八十一滴，他搶去了一滴，也不知我能不能從他手裡把這一滴要回來。要不回來，就是缺憾。但我不想留下任何遺憾——

一切都是世在人為。

“姬……前輩，你能不能把它還給我啊？”

“前輩？”姬空看著我，眉目間漸漸升起不散的神情，“還給你？這東東原來是你的嗎？”

“不是。”

我實話實說。

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若是我強行說是我的，就有可激怒她。我現在還不想激怒她，準確說，我現在根本就不敢激怒他，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我甚至懷疑，他只消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我種存在戳死。

“那你叫我還給你？”

“可我——”

“怎麼樣？”

“我需要它。”

“難道我就不需要它了？”

“這——”

他的眉眼之間，則升浮起了獵獵的殺氣。而他的下半身，更是陰晴主變幻不定，模樣像是極為憤怒了。

如果他不準備把無根神水給我，那他就會把我藏在身上的無根神水也一併取回去。若是他取回去了，那我一趟就是貓翻飯盆——替狗幹了。

雖然我有些不死心，但這又能怎麼樣呢？

畢竟這無根神水是他培植的，我在未經他的允許的情況下取了，本就犯了大忌，他沒有追究我的責任，已經算是對得起我的了，若是我還不知足，那就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你要它我也可以送給你，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就是你當我的童子。”

“當你的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