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譴?天敢譴麼?”
“天不敢譴你?”
“不是我吹殼子,就算天想譴我,它也不敢。為什麼呢?因為我來自於大地,大地是什麼樣的存在,是與天一樣偉大的存在,所謂天地,天不離地,地不離天,才叫天地,不然這又叫什麼呢?
又是典型的強盜邏輯!
但這次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怕因此激怒他,——若不是因為龍形骨劍正在收取他的世界,我早就對動手了。那怕天不殺他,我亦照樣要殺他。
殺他,是命數使然。
我不會留他的性命,他當然也不想留下我的性命,畢竟我遇到他的時間,一點都不合時適宜,他遇到我的時間,也同樣不合時宜。
我與他胡扯,並不是我時間多得無法打法,而是我怕因此影響龍形骨劍收取他的世界,——那個世界對他極為重要,是他能夠恢復龍身的機緣,若是它錯過了這次機緣,也許這一生就遇不到了。
我必須成全它。
若是它又恢得亂了龍身,那我就有一個舒舒服服的坐騎了。到時,不管我想去哪裡,都可以騎著呼嘯來去,其中的威風,不用我說,也會拉風到家啊!
就算現代超音速飛機,也將會趕不上它的速度,被甩幾帽子遠。
而我,想到天上去看看月亮,或是遨遊天空,都是想去就去,像農村人趕集一樣方便。還有就是,遇到一般的鬼怪,根本就不用我動手,只消它一個龍擺尾,就可以將其徹底而又幹淨的消滅了。
想想這種逍遙自在的日子,我就會激動不已。但就在我激動的間隙,原本平靜的空間,忽然就扭曲了。
空間扭曲?
駭得心中一呆的我,立時用永恆之焰在我周身築了道火牆,同時將壓縮力量也加持在了上面,——因為當我察覺到空間扭曲的時候,龍形骨劍並沒有收取完畢那個世界,而陰陽魚和愛非兒,則緩緩傳乎回過神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現象,但我清楚,這是那道神秘力量的傑作。
但那力量到底來自於哪裡,又擁有怎樣的破壞力,在我就是個未知數。
同時還響起了一個陰沉沉的笑聲:“今天,你得把命留在這個空間才行,因為這個空間只屬於我,原本你就不該來到這個空間……”
後面說了些什麼,我根本不沒有聽清楚。
因為我的眼睛,已經被深邃夜空中的那一點亮光吸引住了。
與其說是一點亮光,倒不如說是一個正在不斷擴大的亮點。
那亮點形同太陽,顯現的同時便照亮了整個空間。
而我,為適應其光亮,不得不閉了一下眼睛。但等我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空間已經是一片大亮了,就像一間小屋子裡面安裝了一個一千瓦的燈泡,其亮光之耀眼,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等我真正看清楚眼前的物象時,我整個人就呆住了,因為——飄浮在空中的,既不是鬼,也不是人,而是一個光點。
準確說,是一個像太陽一樣閃閃發光的光點。
那光點的中心,似乎正在裂開一條縫。
先前出現的那種神秘力量,正源源不斷的從那條縫隙中噴射出來。當我察覺那力量的時候,原本扭曲的空間中,就多了數以萬計的虛影。
蛇的虛影?
當我看到它們的時候,心裡想到的卻是龍形骨劍。這些虛影的出現,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這些幻化的蛇的虛影,並不是空穴來風,它們的出現,肯定是受了龍形內劍的影響,不然它們就不會以蛇影的形式出現。
這叫以物定形。
也就是說,這黑煞,是個極其恐怖的存在,它能根據它物來確定自己的殺象。
蛇殺?
如果真是蛇殺,我倒不怕,我害怕的是——蛇殺只是外形,真正的殺伐,是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