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就把頭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我實在不想看到他。

不是他太噁心，是他這個鬼太不講究信義了。

一個不講究信義的鬼，是不值得相信的。

相信他，還不如相信菩薩。

雖然菩薩是木頭雕刻的多，但真正的菩薩，卻沒有幾個背信棄義的，而他，不但屢次三番的背信棄義，更可恨的是——他還會聽信眼前這個女鬼。

這個名字叫阿修的女鬼，看上去有點兒萌，可肚裡卻實在是個壞鬼，若不是他，這次鬼王devi是不會背叛我的。既然他如此聽信這個阿修的，那他就最好隨她一起，所謂不是那個人，不上那家門。

他們兩個在一起，才是真正的一對。

一對隨時都可以背叛主人的鬼夫妻。

但我不會把他們的事蹟宣揚到人鬼兩界中去。

他們之所以不肯離開我，大概是怕我把他的事情宣揚出去。

“主人，請你給我是最後一次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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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帶著她走吧，我不會把你們的事情說出去的，我過去怎麼樣對你們的，我不會說，現在怎麼對你們的，我也不會說。”

“主人，我——”

阿修抬起頭看著我，滿眼盡是晶瑩的淚。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哭，但我想到的是，她的哭，應該是應景之作。

也只有她這樣的女鬼，才會哭得如此動人。

若她沒有這種見人一張臉，見鬼是別一張臉的本事，鬼王devi也不會那麼聽她的話了。她本身就不簡單，再加上鬼王devi，他們兩個就配全了。

“你們走吧！”

“主人。”

我沒有再看他們，兀自頭也不回的往前面走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要到哪裡去。

我一點目的都沒有。我只想離開他們，離他們越遠越好，因為我實在不想再看到他們，一看到他們就心煩……

掛在西天的月亮好像笑了一下。

她是在嘲笑我麼？

我看著她，兀自這樣自問了一句。

“主人，看在月亮的份上，你就收下我吧！”

“看在月亮的份上？為什麼要看在月亮的份上？”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說實話，那時我真想跑過去煽鬼王devi一個大耳光，厲聲質問他——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你要知道，開弓就沒有回頭箭，可你還是背叛了我……我不會再收留你，這又能怪我麼？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也怪不得我，更怨不得我，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在作蠶自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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