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時的她，對我卻只有恨，莫名其妙的恨。

我問過她為什麼要恨我，她說恨一個人跟殺一個人一樣，都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當時的我面對她，只能把恨壓在心中，因為我那時我想的，滿滿的都是愛。

愛她，同樣不需要理由。

可是她那時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接受我。

而我，卻一直就那麼一廂情願的愛著她，深深地愛著好她，沒有理由，沒有怨言，就那麼痴迷地愛著，不管是夢裡還是夢外……

醒著的時候愛，睡著的時候也愛。

她在我心裡，就是我的一切。

可是她對我卻視而不見，或是見之即恨，恨之即殺……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在她眼裡，我就是一個螻蟻一般的存在，殺了也就殺了，沒有任何人會找她的麻煩。

一般人也不敢找她的麻煩。

如果那時我死了，也許老唐會過問此事，但他不一定全力以赴的替我報仇，因為他手中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不值得為我一個人而付出他全部的生命與代價……他是個十分現實的人，如果我死了，他最多會記著我，或是像徵性地派幾個人手去截殺一下她，殺得了就殺，殺不了就撤……

夢想永遠都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骨感的。

任何一個人的夢想與現實，都會呈現巨大的差距。愛非兒如是，我也如是，老唐也會如是。這是規律，千百萬年來很少有人或是鬼敢改動它，再說，規律性的東西，又有幾個人敢改動它呢？

人或是鬼能改的，並不是規律本身，而是適應規律發展人條件。

也唯有改變條件，才能適應規律的發展，否則就會遭到規律的懲罰。我走上鬼師的道路，雖然與我此前的夢想與希望背道而馳，但我並不後悔，因為我並沒有違背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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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住，任何忘記，都不利於自己發展，包括你當初蔑視我，都是極端錯誤的，可是你當時卻固執地認為你是對的，——有些事情，還是從善入流的好，可是那時的你，只認為自己天下第一，什麼好話都聽不進，什麼建議也不想聽……這些，都是你為自己埋下的死亡清單，當時你應該想到這一點，終究有一天，你得為你所做的一切埋單。”

“這不能怪我！”

“不能怪你？為什麼不能怪你？”

“因為——”

“因為什麼？”

透過永恆之焰的焰苗，她定定的看著我，眼裡充滿委屈，好像此前她所做的一切，並不是出自於她的內心，而是受了他人的指使。

當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卻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一切，都在她的嘩嘩地流淌的眼淚之中。

她好像已經為她自己所做的一切後悔了。

“我、我——不能、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

“如果我說了，那你和我，都要被打進十八層阿鼻地獄……”

“告訴我，是誰不准你說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就算你真的要燒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因為這一切，都是我的宿命。”

“你的宿命？”

“是的，——為這一天，我等了將近一年，若是你不殺我，那是我的命不該絕，若是你要殺我，我不會怨怪你，因為這是我的宿命。我的命數，就是路上可以與你相遇，但是命裡卻不能與你相親相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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