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我。

我與她，都恨不得立刻殺了對方，但一時誰也殺不了誰，雙方就發地麼對峙著，以一種精神殺戮的方式。

“我本來就是普通人……”

“你就是追求愛非兒那個鬼師？”

“是。”

“你的名字叫苗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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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想殺你，你卻孜孜不倦的追求她……”

“其實不是她想殺我，是你想殺我才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逼的，——你才是那個幕後真兇！”

“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我一直視她如親姐妹……”

“放屁！”我厲聲喝了她的話，“你霸佔了她的靈界，剝奪了她的自由，連她愛一個人都不敢，你，根本就是個作惡多端的魔鬼！”

“我不是魔鬼，我是靈。”

“難道靈和魔鬼又有什麼區別嗎？”

“有。”

“你以為你說有就有麼？不管你是靈還是鬼，今天我都將你滅殺掉……”

“南疆之行你跑了趟空路，這次你仍然要空手而歸。”

“南疆之行我著了你的道，殺了個假的愛非兒，結果卻讓你跑了，——我沒想到，你竟一直躲在愛非兒的靈界裡。我要是早一點知道，那你早就死了。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人跑過了初一，卻跑不過十五，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週年祭日。”

“口氣大，就不怕疾了舌麼？”

“在你面前，閃不了。”

雖然她很強勢，但自從我看清了她的面容，就一點也不怕懼她了。此刻的她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女鬼，——雖然她不承認她是鬼，但在我眼裡，她就是一個鬼。

“你很會說話……”

“我會不會說話我自己知道，用不著你誇獎。”

“死到臨頭，卻還嘴硬，納命來！”

原本已經消散的香氣，又立時濃了起來。

我使勁的嗅了一口。

香。

很香。

香得極為舒爽……但在我嗅的同時，就將永恆之焰包裹到了香氣之上，所以當我吸入那些香氣入鼻入喉入肺的同一時刻，它已經被永恆之焰完全的包裹住了。

所以香氣進入到我的肺裡，就立時沒了香味，因為它的香味，已經被永恆之焰燒了個乾乾淨淨，剩下的，就只有淡淡的清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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