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龍，我沉默了。

如果一切真如它所言，那我就沒有生命之憂了，但同時我也極相信它，因為此前我與它所經歷的種種奇遇也足以證明，它沒有說假話。

一個敢抗天命的存在，自然不會害怕眼前這些異變的鬼體。倘若它連這些異變的鬼體都不能收拾，那它就沒有資格蔑視天了。

天是什麼樣的存在？人鬼物最最頂級的存在，——凡是生命體，都不能打破天的禁制，否則就要遭到天遣。但黑龍，自打它恢復龍身，就從來沒有懼怕過天遣。

好像天在它心目中，就只是一個存在物一樣。

也只有這種活了億萬年的存在，才敢與天抗。

至於此前這些冷血鬼，雖然它們也煉成了天限的鬼體異變，但它們絕不敢與天抗，因為它們只敢躲在這個封閉的壓縮空間搞點截殺的事情，像黑龍一樣光明正大的來去天地之間，想打就打，想殺就殺，就不是它們敢做的了。

從這一點來看，這鬼與龍，還是有著本質上的差別。

龍族，自打它們產生那一天起，就與天抗，與地抗，與鬼抗，億萬年來從來沒有服軟過，從來都是以自身的存在形式尋求著生命最偉大的一面。

龍，是殺戮的代表，更是叛逆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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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一條龍生於天地之間起，就沒有屈服於任何其他的種族過，它們，總是以自己的龍血為基點，向一切敢於蔑視它們的存在挑戰。億萬年來從未改過。

這種敢打敢殺的精神，是為龍的精神。

凡是具有龍的精神的族類，都是了不起的族類，比如龍的傳人，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

“如查它們以自爆的方式來毀滅這個空間，那你和我又豈能逃過這種毀滅性的自爆？”

“這倒是個問題。”

“雖然我只是一種猜測，但若是這種猜測成立，那就找不到後悔藥了，所謂凡事預則立，依我看，你還是提早預防要穩妥一些，以免臨到事情發生了就來不及了……”

“這點，你看得比我久遠，我贊成，可是依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們又該麼做才會立於不敗之地呢？”

“趁其變異未成，立刻將這些疙瘩滅了。”

“現在就滅？”

“時間晚了就來不及了……”

話聲未完，但聽轟的一聲悶響，就見其中一個疙瘩爆裂開來。但見血霧噴湧之處，一個長相奇特而又怪異的巨嬰呈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黑龍也看到了它。

沒有性別，沒有頭髮，光禿禿的腦袋上頂著一對怪異至極的眼睛，——眼睛長在頭頂上，這是什麼怪物啊？

怪物？它是怪物麼？

嘴巴，鼻子，耳朵，身體與四腳，跟人並沒有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便是眼睛長在頭頂上，——說它是怪物，就是因為它的眼睛長在頭頂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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