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刀疤臉看到韋奈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就惡狠狠地剜了韋奈一眼,同時他眼裡還流露出“你敢跟我搶我就滅了你”的狠勁。
“跟我們三哥搶人,你是不想活了麼?”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叼著支雪茄吊二朗當的朝韋奈走了過去。他的手裡,提著個打破了底部的破啤酒瓶。
他的身邊,還跟著幾個起鬨的小癟三,——他們手裡也提著底部開了花的啤酒瓶。
“九妹,你開口說個話,不然客人就要遭殃了。”
攤主見幾個小混混找上了韋奈,急得叫他老婆快些應下刀疤臉,免得韋奈遭到殘忍的打擊。攤主的老婆——九妹對上刀疤臉:“你不就是想摸姐一下麼?如果你看中那個部位了,著實摸就是了,權當姐做了場噩夢!”
“大家聽到沒有,她,九妹,漂亮的九妹,終於同意我摸她了!”
四周跟著響起此起彼伏的鬨笑聲:“摸,摸呀三哥!”
“跟我們三哥叫板,你是不想活……”
話未說完,但見空中拳頭閃動,可憐那個漢子的一顆腦袋,就歪在了一邊。啤酒瓶也摔到了地上,碎成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啤酒如花般濺開,美麗若是九妹臉上迷人的酒窩。
其他幾個小年輕見韋奈動手了,也發一聲吼,一齊拿啤酒瓶往韋奈身上招呼。
啤酒瓶砸到身上,發出撲吱撲吱的悶響聲。
旁邊,有人在大吼:“往死裡打!打死他!”
但當那些人停止喊叫的時候,才赫然發現,那些啤酒瓶,原來並不是打在韋奈的身上。韋奈就站在那些小年輕的中間,似乎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動過一下,而他四周的地上,則躺滿了小年輕,每一個的頭上,都咕嘟咕嘟地冒著血。
血花綻開,妖豔若鬼。
碎玻璃到處都是。
啤酒在地上橫流。
那些躺倒地上的小年輕用手捂著受傷的頭,像被殺的豬一樣猛嚎。
一個人打倒十多個,這種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畫面,卻生生地在我眼前發生了。作為帶頭大哥的刀疤臉,臉上漸漸冒起殺人的殺氣。
因為憤怒,他去摸老闆娘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也因為他的憤怒,才讓攤主的老婆保住了清白的身子。
“你敢打我的兄弟?”
他看著韋奈,一幅勢欲殺人的模樣。
韋奈看著他,沒有說話。
“打人之前,你應該到大街上去好好的打聽一下,我朱老三的人也是你動得的麼?”
我舀了杯啤酒,和奧斯丁、達諾碰了一下,仰起脖子咕嘟一下就幹了。
“這啤酒,特好喝。”
“可惜我的豬腳……”
“豬腳來了!”
攤主的老婆沒別的本事,眼色倒是能夠分辨清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當她看到刀疤臉不是韋奈的對手,立刻就換了一幅笑臉把我要的豬腳敬獻到了我的面前。
紅燒的豬腳,淌著油,冒著熱氣,聞到鼻裡就一個字——香!
“小哥,這豬腳,是才滷的,趁熱下酒,酒冰,肉燙,冰火兩重天,一個字,爽!”
我拿起豬腳咬了一大口肥肉,嚼得滿嘴是油的吞了,又喝了一大口啤酒,簡直爽到了心底裡,——那滋味果如她所言,先熱後冰,冰火兩重天,一直爽到骨子裡,非常受用。
“再來四支。”
“死鬼別看了,快去給他們四位小哥把豬腳弄來。”
攤主知道自己老波的心思,當即笑著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