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說的屬實，那她豈不是在這片高原隆起的時候，就沒有回到大海去？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她豈不是萬萬歲了？

這麼年紀的一個老鬼，卻跟我一個小後生過不去，是不是顯得有點小氣啊？

“難道有什麼問題麼？”

“問題多了，只是我不想說出來而已。”

“你很聰明。”

“我不聰明。”

我直接否定了她的說話。

對她，我始終提防著。

我說過，她是個表裡不如一的鬼，特別是當她臉上笑意盈盈的時候，就是她想殺人的時候。和她打了這幾天的交道，我基本摸清了她的套路。

這個女鬼原本就不簡單。

若是我再著了她的道，那就是我弱智了。

連一個女鬼都對付不了，真就是弱智啊！

“桀桀桀桀桀桀……”

伴隨笑聲而起的，是那柄海鬼三叉戟。

三叉，一叉是紅色，一叉是黑色，一叉是白色。

紅黑白。

當它們帶著驚天的殺象升入天際，我彷彿看到了一個古老的世紀正向我走來——滄海桑田，移山填海，女媧補天，大舜治水……當這些古老而古老的故事一一呈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那些冰體與骨頭，都在電光石火間消失了。

一種溫柔到極致的笑，正盈滿眼前的空間。

一切都是溫柔的。

包括那些冰冷的殭屍。

殭屍溫柔？

殭屍會溫柔嗎？

我一下子就從眼前的溫柔中醒過神來。這瘟柔，是幌子。而其實質，是掩沒它後面的殺象。殺象是海鬼三叉戟。

那三叉戟，正在向我掠殺而來。

呼嘯的海風，咆哮的海浪，厲嗥的海鬼，都在那一刻對我發起了衝鋒。

溫柔消失了。

殺向我的，只有那柄海鬼三叉戟。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