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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二章各有不同

沒有想到姜瑜還沒有開口說話,長君卻站了起來,面對著李禕溪行了一禮,“小女子有一事想要請教大人。”

李禕溪眉頭狠狠的皺起來,然後點點頭,“你問吧。”

“不知道大人可是有叫人將小女子和章緋姑娘給請過來?”

“不錯。”李禕溪眉頭一動,顯然是沒有想到為什麼好好的,章緋要問這個問題。然後就抬起頭來看著長君和章緋的臉龐。章緋臉上有一閃而逝的詫異的,所以這個問題是長君臨時想到,但是長君的臉上卻帶著一種篤定和交集,於是將長君接下來要問的事情給一口氣說了個幹淨,“我的確是派人去接二位姑娘,這不,二位可不就是乘坐的轎子過來的?”

章緋洗了一口氣,有些明白長君要問的是什麼了。

長君也是洗了一口氣,看出長君和章緋的異常,連何禕長都緊張了起來,竟然有幾分沉不住氣的意思在裡頭,然後搶先問了出來,“你要說什麼,便說就是。”

“那敢問太守大人,除了這些抬著轎子的人,可有叫別的人來叫小女子二人麼?”

其實這樣問,答案長君是知道的,那就是不可能。李禕溪不是一個習慣做無用功的人,那麼就不太可能會多安排這麼多的人來轉成只是叫自己。那麼之前來叫自己的那個小丫鬟呢?

李禕溪果然搖了搖頭,“除了轎婆子,我沒有在吩咐其他的人來通知姑娘。”

“怎麼可能,明明,你明明有叫一個小丫鬟來叫我們的,然後那個小丫鬟還進來吃了一杯茶,告訴我們說是虎口鬼關來的信要大人幫忙照顧小女子一二。怎麼可能?”

章緋後面的這一句怎麼可能就是對李禕溪說沒有交其他的人來叫自己的一種疑問。長君在心裡想,章緋這個孩子的確是聰明的,並且還是一個很聰明的,又不會聰明過頭然後自作主張的。現在這個疑問由她發出才是真正的合情合理的。

李禕溪渾身一震,顯然沒有料到在自己的府上還有這樣的臥底和間隙,整個身體都有些涼了起來。然後他搖搖頭,“罷罷,你且看看信,就曉得我不是在騙你們了。”

看信,自然是看那封信的內容。按照章緋的說法,裡頭應該是虎口鬼關的來信。如果裡頭的信不是虎口鬼關的,那麼就是有蹊蹺了。

章緋狐疑的接過了信,然後開啟來。信封的紙張有些粗糙,章緋的手指微微磨蹭了一下,然後偷偷給長君使了一個眼色。表示自己知道。

長君便不再顧忌章緋這邊,就看向了李禕溪,“太守大人明鑒,小女子與章緋的話不敢有半句欺瞞。”

章緋快速的瀏覽了一下,然後就瞪大了眼睛。手指尖上還是那張紙有些粗糲的質感,但是裡頭的卻是一張薄薄的蠶絲憶。這種紙優柔,造價昂貴,但是寫字又是十分的不方便的。且不說它原本就容易將墨汁暈染開來,就是上頭的儲存效果也不好,一般就放個三旬的時間就能夠消失得差不多了。

所以自從在這種蠶絲憶給發明出來,就很少有人用這種紙。到了後來幾乎已經滅絕差點試穿了。但是因為這種紙的嬌氣,字練得好的人倒是可以在上頭揮毫如墨,並且襯託著這樣的紙張,竟然給人一種大師的感覺。所以這種紙也算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和表現,又被貴族世家給擄走了用。

不過章緋現在驚奇的不是這張紙,而是這張紙上的內容。

長君看了看章緋,便直接問了出來,“這上頭可是你將軍大人給你的託信?”

“不是。”章緋木納的搖搖頭,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然後將紙遞給了長君,“上頭寫了一個故事,龍生九子的故事。”

這個故事不算陌生,卻也不算熟悉。長君也只曉得一個大概的,接過信就看了上去。

龍生九子,不成龍,各有所好。

老大囚牛,喜音樂,蹲立於琴頭;老二睚眥,嗜殺喜鬥,刻鏤於刀環、劍柄吞口;老三嘲風,形似獸,是老三,平生好險又好望;四子蒲牢,洪鐘提樑的獸鈕,助其鳴聲遠揚;五子狻猊,形如獅,喜煙好坐;六子霸下,又名贔屓,似龜有齒,喜歡負重,碑下龜;七子狴犴,形似虎好訟;八子負屓,身似龍,雅好斯文,盤繞在石碑頭頂;老九螭吻又名鴟尾或鴟吻,口潤嗓粗而好吞。

長君有些摸不著頭腦,到底為什麼會寫這一一封信。而且上頭將九子龍給羅列得很清楚,彷彿是在給人寫介紹一樣,生怕別人不曉得。而且入目的字跡也很漂亮,帶著一種狂草的自信在裡頭。

她在往下一看,卻都是什麼沒用的東西,直到匆匆掃到了最後一句話,才忽然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嚇得她一個哆嗦,彷彿連肚子都開始絞痛起來。

只見雪白的信紙上寫著,“楓孕睚眥,殺龍子,天譴爾代。”

裡頭的訊息在明顯不過了,分明就是說當時白楓懷了那山精的事情。然後她冷靜下來,忽然覺得自己現在的事情恐怕要暴露了,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慨。

不過倒是可以確信這是錢雅姿所在的那個組織留下的信,而自己的猜測也是正確的,真是那個錢雅姿手裡的人來充當的小丫鬟。只是覺得背後發涼,無論從哪裡來看這個組織都是一個不可小覷的角色,能夠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人家的防備森嚴的府邸裡進進出出,只怕是有些本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