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說我想來吃,關你什麼事?
“啊,那麼李府的飯菜就不好吃了麼?”長君故作天真的模樣問道。
“……”對方說不出話來,只得笑笑。
“三公子,你不進去麼?”
“就進去。”
“哦——三公子一個人麼?”
李禕長微微一頓,搖頭,“不算。”
這是什麼回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算是怎麼回事?
似乎是看出了長君的疑惑,李禕長卻笑了起來,“還有我養的一隻獅子狗。”
所謂獅子狗,也不算是名貴品種,渾身毛色亞麻,蓬鬆,小巧玲瓏,看著倒也可喜。不過一個大男人養一隻小獅子狗,長君更加好奇起來。
“是嗎?叫什麼名字?”
“李長。”
長君一愣,見到對方忽然就沒有了笑的臉,然後急忙告退。
她一退,對方果然沒有了心思停留,直接推門進去了。長君側眼去看,果然見到一個小毛團撲上去,一聲清脆的狗叫透露出無限的歡喜。
“你什麼時候對李禕長感興趣了?”
長君抬起頭來看著白裡,曉得她剛剛的話絕對被人一字不漏的報告給了他聽。
“說不上感興趣。”長君拿筷子夾了一筷子的清水銀芽,剛要放進嘴裡,又忽然放下筷子看著碗,“好像是有些興趣的。”
“你對這個三公子有什麼瞭解?”
“李禕長麼,”白裡再一次眯了眯眼,放下筷子,有點鄭重,“先前還沒有什麼,你今天一說我到是想想起一件事。”
“怎麼?”
“李禕長現年二十一歲。前年的時候也接受過李成義的考驗,可是,他失敗了。”
“失敗?”長君也曉得李成義的做法是,是以更加吃驚,“李成義佈置的任務,不是一向只有完成得好不好之說,失敗又是什麼標準?”
“也就是搞得一團糟。不止沒有幫上一丁半點的忙,反倒還讓李成義更加難做。”
“他做了什麼?”
“收禮,放手不管,罵名一片。”
長君一愣,回憶起那個似乎就要羽化成仙的人,然後道,“他似乎,沒有想要當官的慾望?”
“從表面來看,的確是的。”
“你的意思是?”
“我這麼多年從沒有見過李禕長,一直以為他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公子,今日一見卻覺得,恐怕除了李禕何,他才是藏得最深的人。”
“話也不是這麼說,誰願意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這件事始終是他的一個汙點,在仕途路上就算不是大障礙,也會起一定的阻攔。”
“我贊同沉淮哥哥的看法。”
長君想起那個人的苦笑,還有那隻狗來,“這個三公子,就算是有滿腹經綸,卻志不在此。也不想捲入爭權的漩渦裡,這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