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來人!將這個人給本小姐拖出去!竟然搶本小姐的東西!”
何不才見到這個場面的時候,只是皺了皺眉頭,吩咐人去將兩人分開。長君冷笑一聲,手上微微用力,奪回了綠倚,順便還給了一道暗勁,順著琴匣傳過去。
何淑根本沒有過這樣的經歷,翻身就摔在了地上。摔得有些慘,右臉著地蹭出去一段距離,在這個泥土裡夾雜小石頭的地面上一蹭,不掉一塊皮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不曉得是不是長君因為煩躁而沒有控制好力度還是因為這個何淑身體太差,這一撲沒有等來鬧騰,反倒是幹脆暈了過去。
長君冷笑一聲,幾乎想到了等她醒過來回是怎麼樣的場景了。正琢磨著要不要下點猛藥讓人從臉上開始潰爛的好。
“喲,報應來得太快啊。”
算了,和一個被寵壞的小女孩計較,沒意思。
長君還等著去找齊拿早飯的齊陽,順便問問那邊的結論是什麼。如果還沒有回複,那就按照自己的心情來了。已經過去了一天,師傅說是三四天就來,也不定是不是兩三天或者今天。
趁著師傅還沒有來,自己還是將要做的事情做了吧。免得到時候憋在心裡又不舒服。
何不才看到人暈了,吩咐人將人帶回去然後去請大夫。這才吩咐了事情,轉過身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長君的身影了。他一怔,卻聽到人聲在自己身後傳過來。
“你找我呢?”長君抱著琴,已經緩了過來,起床氣是消了下去,倒是不至於像剛剛那樣失態和一個不懂事的小孩當街搶東西。
“是。”何不才點點頭,“大人……”
“什麼大人不大人的,你喚我灼華便是。”
“灼華。”原本長君在這裡也沒有擔任什麼官職,而何不才是真真正正的監軍,是以他也沒有半點矯情,直接改了口,“我替何淑向你道歉。”
“這個倒是不必了,道歉這件事還是等她自己來吧。”長君收齊了自己的笑臉,看來對何淑完全沒有耐心,一股子厭煩到極點的味道。
何不才卻是皺起來眉,“何淑暈過去了,這件事恐怕有些麻煩了。而且加上她受傷,很多人看到你們當街搶東西……”
長君眉頭一挑,語氣有些不好,“怎麼,難道還有人因為這個抹黑事實報複我不成?”語氣帶著一點不好,也有些不可置信。不過心裡卻是一聲冷笑。
何天漠昨天晚上的安排很顯然是在殺雞儆猴。這裡還有不少魏明奇的舊部,雖然不敢明面上給他難看,但是也不會對他太過言聽計從,甚是有可能幹擾他。所謂新官上任還三把火呢,何天漠急著掌權更不可能什麼都沒有做。她甚至都做好了今天早上出去吃早飯的準備,或者是被找麻煩說是不停從安排要特立獨行的應對措施了。
沒想到自己運氣真的很好,蹦躂得很厲害的一隻雞。
急著將自己的雞頭送到何天漠鍘刀下,人說不定就要一邊心疼自己的妹妹,一邊來教訓自己了。
她心思幾轉,臉上卻半點看不出來。何不才額頭一動,顯然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他第一次上場當監軍,行事有些小心翼翼,生怕這一次做錯了事情導致損失慘重。要知道這裡十萬人,其中有五萬是中南何家的兵。
何家家主現在是文官,卻不妨礙何天漠的父親,何家主的兒子是一個武館,手裡握著兵權的。雖然不多,卻也多多少少有三萬七。
如果這一次失敗了,自己一定會被推出去當炮灰。
這樣的戲碼太多了,自己雖然厭煩,卻還是沒有能力反抗。
“話也不是這麼說,影響總不好,而且何淑是姑娘,你一個大男人……”
長君翻白眼,自己還是一個姑娘呢。
是姑娘就有特權麼?嘁。
“多謝何監軍提醒。”長君臉上帶著冷淡,顯然是不想和何不才深入交談更甚是結交了。
何不才擺擺手,自然曉得自己給人的是怎麼一個懦弱形象。不過他也不在意,只是笑笑。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是。”既然別人不待見自己,何不才也不會在這裡守著等人徹底厭煩自己,說完就轉身走了。
沒走兩步,卻被人叫住,轉過身去,卻見那個清秀的小少年臉上帶著一抹可以稱之為八卦的眼神,“你家可有一個叫何明的人?”
“……”
何不才想想,還是開了口,“沒有。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何副都統。我來這幾兩天也聽聞了不少何副都統的傳言,是一位得力的少年幹將,將來會有大出息。雖然同樣姓何,而且我也希望他是我何家的人,不過,何明副都統,的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