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真是丞相的孝順女兒。”齊陽看著長君誇張地點頭然後誇贊,長君受不了他將湊到身邊的人推開,她還要趕著回家呢,齊陽卻還沒有挑著一些有用的東西說一說。
“哦,其實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大事的,零零散散的,你還有什麼要蒐集的事情麼?”
長君閉了閉眼,將自己母親死亡那件事說了出來。
其實她原本是想要自己查的,但是忽然又覺得齊陽齊寒和簡沉淮簡沉吟就是自己的力量,不過是不同的表達方式罷了。所以此時眼珠子一轉就敲定了。
齊陽看著長君,點頭,“其實生個孩子出現大出血而死亡的人的確不少。不過”
“不過師傅說我帶著王氣,可以庇護自己的母親。當然這些都是無稽之談,我還可以說王氣威脅了我的娘。”長君對著對方攤手,“不過既然這是我讓你查的,所以你就查吧,是嗎?齊陽大哥你要這麼說麼?”
“嗯,知我者,長君也。”
長君笑罵一聲,接著到了院子裡再一次飛身上馬一鞭子抽在了馬屁股上,馬兒揚起蹄子一下子甩出去老遠的路程了。
長君回到家裡的時候今元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不過沒有進門,只是在門口看了看,然後嘆氣,然後離開,不一會兒又過來了。
長君看的心裡一暖。她曉得對方其實是心疼自己,所以這才麼猶豫著到底是來叫自己呢還是不來叫自己。
於是她從房頂翻進屋子裡去然後飛快的換了一身衣服將門開啟走出去,“你快別晃悠了,先在這裡停下站站吧。”
“啊,是我打擾到小姐睡覺了麼?老爺曉得小姐回來了麼?怎麼現在還沒有動靜啊?”
長君看她臉色有些著急,曉得這件事不這麼簡單,於是就將人拉住好好問了一句。
今元一聽到人這麼問,眼淚唰的就落了下來,捂著嘴在那裡哭了個痛痛快快,長君看得眼角直抽抽,偏偏還忍者不發脾氣然後拍拍對方的後背安慰她。
安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今元才漸漸停下來,然後抽抽搭搭道,“大少夫人今天在山上差點流産了,夜鶯說是小姐的怨氣和鬼魂沖撞了胎兒,要請人在丞相府裡作法事驅逐,驅逐小姐。”
長君想不通這個有什麼好哭的,何況自己這不是還沒有死呢麼?“好了,你也別哭了,這事兒我自有辦法。”
今元見到人說的信誓旦旦的,便安了些心,然後問道,“現在大少爺和二少爺都已經回來了,小姐,你要現在過去麼?一定要過去,推翻了那些人的危言聳聽!”
長君眼珠子一轉,輕輕哄著人,“不,不去了。過兩天再說。”
“啊?”
“這兩天嘛,咱們就到街上去逛逛吧。”
一月七號,京城忽然傳出些訊息來,聽說丞相府一個主管家事被稱為諸葛家祖母的人請了一批人回來給府上去除汙穢。因為平笑柳的五個月的孩子差點沒有能夠保得住。
聽說是那個才死了沒有多久的諸葛府上的三小姐,一向很調皮,最後枉死了。靈魂不得安息,在外頭到處作孽。
聽說那個作法事的人是夜鶯孃家的那一輩親戚,在府上好吃好喝了一晚上,第二天就確定那個五個月的胎兒是被纏上了。
聽說這場法事做了有三天之久,主要還是因為那口棺材停得太久,小姐已經從普通的小鬼變成了惡鬼,如果不重新埋葬這個小姐的話這一場法事可不好做。
這就是逼著人家遷墳了。只是這墳墓是才埋上去的,墓碑都還沒有和泥土糊弄成一塊呢都要開始拆遷了,登時就有人不滿意了,最後在平笑柳越來越痛的肚子下屈服了。
聽說有人在街上看到了一個疑似當年的丞相府真正的祖母的平家小姐的人。
聽說,那個人,其實是死去的丞相府三小姐灼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