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給你寫信了。”齊陽抖了抖手裡的信封,“想不想知道是誰?”
“簡沉吟?”長君眨眨眼,不假思索,“簡沉淮?”
看到齊陽愣住,長君就毫不客氣的嘲笑他,“你這兩天都在這裡,哪裡有時間回去懷南給我寄信收信?”
齊陽一想也是,雖然這麼被猜到了有些不爽,但是他不計較。
“看看吧。”
“嘿,看來簡沉淮和簡沉吟做的不錯啊,這樣都能將信寄到軍營中你手上。”的確,因為叛徒這件事讓魏明奇受了大傷,前段日子查人又查出這麼多細作,此刻整個軍營中是小心翼翼的,也就他倆能傳信過來。
長君伸手接過信,拆了開啟一看。眼神就亮了。甚至坐直了身子,一雙明亮的鳳目看著齊陽,“你曉得他們寫什麼了麼?”
齊陽皺了皺眉頭,看小孩這麼高興,只怕是好事情。
但是他想不到讓小孩高興的事情。
“什麼?”
“是吳存芳來信了。”長君笑笑,又縮回了椅子上,一拍懶洋洋的架勢,“吳存芳在信裡提供了陳盈珊的地址。”
齊陽有些吃驚,雖然他曉得陳盈珊是誰,也一直曉得小孩對花樓的事情十分執著,只是沒想到執著到這個份上。
“那,又怎麼樣?”
“你可曉得,陳盈珊是曠世奇才。她跟著陳老爹走南闖北,一路上見識了不少東西,從小腦子就靈活。”
“你該不是想讓她幫忙吧?”齊陽張大了嘴,更加吃驚起來,“她會答應你麼?而且,她真的能麼?”
長君賞了他一個白眼,美滋滋的抱著信樂了一會兒,然後才一用力,將信紙全數震成了灰燼。
齊陽看著,忽然道,“你還記得那天的情形麼?”
“啊,記得。”長君笑笑,滿不在意,“不過這一次加深了罷了。雖然師傅在流光上下了禁制,但流光這劍多牛啊,是吧?我不過就是失控了一下下,沒有大問題。別告訴師傅,替我保密啊。”
“你……”齊陽皺眉,他很不願意為這樣的事情替長君保密。
“沒關系沒關系,你看我最後不是還自己清醒過來了麼?”長君依舊笑嘻嘻的,半點沒有把這件事當做一回事。
不過看齊陽這般上心,長君也收了笑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吧,就是,想說,那個……”
“你要說就說清楚,這麼支支吾吾的,誰曉得你要說個什麼?”
“誒。”長君有些洩氣,但是為了不讓人操心,還是隻得硬著頭皮道,“我吧,看到劉曦光之後就,就能控制住我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能控制住自己?
齊陽依舊是擰著眉搖頭,“不明白。”
“誒,那啥。就是我上一次動用流光之後看到劉曦光,心裡的殺意就壓制下去了。這一次也是這樣的,我清醒得莫名其妙,等我跳出來之後就曉得了,是因為劉曦光在我身邊了。所以我清醒了。我這樣說明白了麼?”
“你的意思是劉曦光能讓你剋制住流光帶來的副作用?”
“嗯,可以這麼說。”
“你他孃的逗我呢吧?”齊陽嘖了一聲,蹲下來和她平齊,“灼華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鬧著玩的啊。如果不馬上通知散仙,這場仗你就別想打了。”
“別啊,我說的是真的!”
“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有散仙看著,總不會出錯的。”
倒不是長君怕見到空惜靈,只是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在麻煩自己師傅。這樣很不好,自己的事情就應該自己解決。並且,現在不是找到解決的辦法了麼?
劉曦光就是自己的治病良藥啊!
她一邊美滋滋的想著,一邊又為齊陽無微不至的關心而困擾。最後只得妥協的點點頭,“好吧,你告訴師傅。但是,但是別說的太可怕了,稍稍美化一點,美化一點點就成,我不要求多了。”
“行,我知道了。”齊陽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你真的要去找陳盈珊?”
“當然!”提起其他的事情,長君就來了精神,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簡言之就是安排好了所有後續事情就等著找個時間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