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接到齊寒傳回來的訊息的時候很是欣慰,對著章緋道,“齊寒說現在的局勢很不錯,只要在堅持四五天左右就能夠將漠北大的潰不成軍。”
章緋便是笑得眼角都彎起來了,“長君這麼多次的打仗經歷可不是白來的。”
齊陽卻覺得心頭不安,百年下令讓人將朝廷的風吹草動看的更加的仔細起來,不過他的直覺竟然十分的精準,朝廷裡的反動派,直接和天陰閣勾結在了一起。
漠北原本就是天陰閣的總部,現在長君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不被整死才怪。當下就要和齊寒聯系,卻已經聯系不上了。
長君沒有想到會在即將要勝利的時候遇到程頌,程頌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一身的青衣在白馬上竟然有幾分的道骨仙風。但是他的眼神冰冷的下人,“當然不是。只是一些我不在乎的人,怎麼可能請的動天陰閣呢?不知道陛下可還記得草民為陛下講的故事?”
那個關於程頌自己的故事麼?長君當然記得,不但記得,還記得很清楚,更是為這個一直都無所謂的人而感到心痛的,“你便是要告訴我,你這樣阻攔我,就能夠得到你要的麼?”
程頌點點頭,嘴角卻是勾起一個笑容來,“草民行事一向隨心所欲。現在不過就是看著熱鬧前來湊一份罷了。”
齊陽聯系不到長君和齊寒,當下就要離開皇宮去漠北找人,但是現在只留下章緋一人在皇宮裡卻是半點都不放心的,只好去找劉曦光,劉曦光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齊陽,心頭的刺還卡在那兒,一陣的不舒服,直接將人趕了出去。
“劉曦光我齊陽算是看錯你了!長君現在為了你的病在戰場上生死不知,你現在竟然在這裡鬧脾氣!你還不是男人!氣死我了!”
劉曦光在屋子裡聽到齊陽在門口的破口大罵,心裡的酸澀感覺越來越濃重,當下就噴出一口心頭血。丫鬟上前來給他擦了擦嘴角,劉曦光卻是擺擺手,“你帶我的命令,將這些人給我找來。”
晚上的密謀齊陽不是不知道,當下心頭就樂開了花,第二天離開的時候裝作一臉的冷淡,等著人將錦囊交給自己。
有劉曦光的幫助,朝廷裡很快就被鎮住了,幾乎是連大話都不敢說的,劉曦光趁機將之前的事情瞭解透徹,心裡頭越發的悔恨,原來當時的長君竟然背負著這樣的壓力?自己卻還在她面前鬧。走近禦書房坐在了長君長時間坐著的位置,一眼就看見了被長君藏起來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卻是當時在丞相府被摔壞了的那塊玉雕。已經被長君完完整整的粘好了。
程頌嘴角的笑意還是沒有變化,在漫天的大雪裡看起來有幾分蒼白和不真切,“不要難過啊。”
程頌伸出手在長君臉上輕輕一勾,“我得到的訊息,只要是能夠死在天子的手中,我這樣的命運也就結束了。你知道嗎,我真的受夠了啊。天陰閣,就當是我這麼些年來搗亂的,對你的,一絲補償吧。”
長君看著被自己親手插在程頌胸膛上的流光劍,卻是久久不能言語,輕輕將人抱在懷裡,“下一輩子,你一定會忘記的。”
長君大獲全勝的回來,再一次見到劉曦光的時候他的整個人的身體已經變得更加不好了,現在又正是隆冬,立刻不顧自己的艱苦就將草藥給人服下。
劉曦光醒過來看見面前坐著的人,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長君轉過頭看著他,不帶他說話,嘆氣道,“孤,允了你的要求。待你病好之後,便可以離開了。”
劉曦光卻是輕輕一笑,強撐著坐起來,將人攬入懷裡,“長君,灼華,是我的錯。”
長君的眼淚忽然就滑了出來,一直以來的委屈也忽然就得意抒發,回應得抱住劉曦光,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隨後長君廢了丞相,並且宣告天下朝廷廢丞相一職,劉曦光成為最後的一屆丞相。長君又遣撤後宮,只封劉曦光為鳳君,與其一世一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