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打地裡鑽出來的吧。”家晉趕忙松開拽住淮宋胳膊的雙手,沖王璟笑得又尷尬又無辜。
“問這麼多幹嘛。”一見到王璟,淮宋似乎就挺不高興的,拎起茶罐倒在了碗裡,一股子的清香混雜著奶香撲鼻,令家晉瞬間神清氣爽起來。
神清氣爽的何止家晉一人,外頭杵著的王璟也跟著這股子香味愉快地吸著鼻子,直到淮宋一個轉身繞過他走開。
順帶還翻了個白眼。
“家晉,她她她她。”
“她她她她不是做給你喝的,王爺。”平日裡忙得腳不沾地的王爺這幾日為何頻頻光顧酒樓,難道是這裡頭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罐子裡還有剩的麼。”王璟笑眯眯地和家晉一起望向空空如也的茶罐底,隨後笑容開始凝滯。
“我記得她好像還留了小半碗。”
碗還在,可碗裡頭的羊奶卻被淮宋順手倒進了盛垃圾的木桶裡。
“家晉,她浪費糧食。”王璟說得異常憤慨。
“有本事就扣她工錢啊。”有本事就扣,就跟父親在飯桌上叫板母親做的菜太難吃那樣,當然結局往往都不是很樂觀。
王璟還就真正兒八經的考慮了下這個問題,然後理直氣壯地挺起了胸膛:“我這就去找白夫人商量商量去。”
他想到的是,月底發工錢因為被扣而迫不得已來王爺府找他理論的淮宋,殊不知這樣下去的王璟,是不可能活到月底的。
“王爺,您的這份勇氣,我真的很感動。可你要想到,如若你扣了人家工錢,人家月底帶著一隻小包子上你家敲門,你該怎麼解釋?”
這是孩子他娘啊,他是孩子他爹啊,扣自家夫人的工錢,傳出去淮宋第一個先把他打死。
“你說的小包子?”王璟突然興奮,嘴角往上翹得老高。
“是啊,淮宋剛剛都告訴我了。”
“太好了,家晉,孩子叫什麼名兒,是男孩還是女孩?”
家晉看上去就跟淮宋當時那樣淡定,還聳了聳肩,攤開手道:
“問,這,麼,多,幹,嘛?”
又不是他家晉的,管那麼多幹嘛。
“夫人,還請不要在我們這兒給您的孩子餵奶了,我能理解您作為母親的心情,可這兒畢竟是公眾場面,這麼多人看著呢。”白歌盡量壓低放柔聲音,不想讓對方感到一絲的不舒服。
“你管得著麼,老孃愛怎麼著就怎麼著,你們醉仙樓的規矩怎麼這麼多,別忘了我家老爺是你們家的貴賓,你敢在這裡冒犯我,就是跟我家老爺過不去。”
“怎麼會呢,夫人。”白歌笑得甚是明媚,抬手示意她向櫃臺那邊的牆上看去,“只是酒樓的規矩,謝絕客人們攜帶酒樓以外的食物酒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