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管事的,就說公孫乾奇前來拜訪。”
公孫乾奇?守衛一時沒想起來,但看來者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也不敢怠慢。馬上進門上報了。
“說到這曲風別苑,真是養生的好地方啊。”公孫院長道。
紫寧一臉的沉思,完全沒有聽院長的話,一路上他們交流了很多,但是紫寧現在還是不能說咒語,這讓他很擔心。
“紫寧,人不風流亡少年啊,待會兒保證讓你大開眼界——”
“師兄!”費老沒好氣的打斷了公孫乾奇,“都什麼年紀了,還說這種話。”
公孫乾奇一副老人怎麼了的表情。剛想開口,門衛已經迎了出來,“公子有請。”
三人便不再言語,隨他走了進去。
別苑內廊腰縵回,帷幔飄蕩,一股股醉人的脂粉香撲面而來,仔細凝聽似乎還能隱隱約約聽到曖昧地調笑聲。
他們三人來到側廳,公孫院長和費老坐在客席,紫寧則立在身後,當作弟子的樣子。
“老師,這裡?……”紫寧好奇地問道。
公孫院長神色坦然,看了一眼費老,顯然是想讓費老解釋紫寧的疑惑。
費老清了清嗓子,低聲道:“紫寧今年多大了?”
“十八。”
“這樣啊……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費老盡量讓自己嚴肅起來,道,“在大陸上,歐陽家很低調,平時沒什麼名聲,但是歐陽家有一件事,幾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
紫寧不禁更加好奇。
“這件事的主角就是我們今天來見的歐陽少主——歐陽皇褀,”費老接著道,“這事也簡單,那便是:女色。”
紫寧神色一滯。
“這事沒什麼可避諱的,歐陽皇褀他自己都公開承認。本來男歡女愛就是人之常情,只不過因為他的身份,作為歐陽家天賦極高的少主,投懷送抱的怎會少,而歐陽皇褀的特點就是來者不拒……”
“哈哈哈!”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來打斷了費老的話。
紫寧心中一震,修為好強!
很快,一個挺拔俊朗青年從側廳的後面走出來,他身著華麗的綢緞長衫,胸襟大開,健碩的胸膛充滿光澤。
“我道是誰,原來是公孫院長和費老。”歐陽皇褀笑著道,“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一陣寒暄之後,他在主座的大椅上半躺半坐,好不瀟灑。
“歐陽賢侄風采依舊啊。”公孫院長道,“日子真是羨煞我們這些老頭子了。”
“公孫院長還是這麼風趣,您老要是有興趣,我這的隨您挑。”歐陽皇褀笑著道,同時瞟了一眼一直站在後面的紫寧。
“他是我的學生。”費老輕輕喝了一口茶,道。
“原來也是咒師,當真是難得的人才。”歐陽皇褀饒有興趣地看了看紫寧,“說到咒師,道一學院可以說,是如今大陸上咒師實力第二的勢力啊。”
公孫院長瞳孔一縮,這個“第二”的勢力可不是隨意說的,他笑著道:“歐陽賢侄果然對如今大陸上的事清楚的很。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兜圈子,關於這次劍蘭和天元之間的戰爭?”
“我知道,現在是敏感時期,但我們歐陽家一向不怎麼參合大陸紛爭,您老應該知道。”
“我自然知道。雖說我們道一劍蘭一方這段時間一直在退守,但是天元國想要輕易的滅亡我們,也不是這麼簡單的。而且單單一個天元國我們也不至於這麼被動,那個咒師‘第一’勢力——幽門,我想少主也知道不少。還有那個總能看到影子的江家。”
歐陽皇褀靜靜地聽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幽門……確實有些不對勁。但是對於這次的戰爭,我們歐陽家是真的沒有興趣。”
公孫院長點了點頭,笑著道:“賢侄應該也發現,最近這曲風城的異常了吧。”
“是啊,平白無故地多了一些假扮成商人的修士。我想他們都是道一或者劍蘭國的修士吧。其實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知道您老會帶他們走的。”歐陽皇褀說著又笑起來。“雖然我們歐陽家也不怕他們天元,但是畢竟悠閑慣了,這些打打殺殺的事……”
“賢侄,關於幽門的事,你們族內肯定也得到了訊息,我們都知道這次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能整個大陸上都沒人能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