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痕跡鑒定的黃健翔專業素養很高,他分析:身上的濕是對的,可是味兒不對啊,犯罪根源是...?
徐景行一敲門框,打斷他的思路,“什麼事?”
“噢。”黃健翔收回浪到火星的遐思,“韓可回來了,說實體店沒查出定做大碼高跟鞋的可疑男人,倒是有一個線索,一個老鞋匠說三四年前不時有個男的去他那買鞋,後來再沒去過,估計網購去了,老鞋匠也忘了那人的模樣。”
“那就繼續查網店。”徐景行咬著下頜,就這事半夜硬要敲開他的門?
“嘭!”的一聲門關了。
黃健翔和小刑警一臉莫名其妙,走了一段又想起來不對,還有事兒沒說,一溜煙又跑回來,啪啪啪地敲門。
這次門很快開啟,只是,隊長的臉更臭了,連額角的青筋都爆成兩個小凸,在隊長冷凝又火爆的注視下,黃健翔拘謹地推了下眼睛,“韓可給大家帶了夜宵,是老街口—”
“嘭!!”的一聲巨響,“燒烤”兩個字被砸回黃健翔嘴裡,他摸了摸鼻子,燒烤還沒吃呢,火氣怎麼這麼大?
徐景行大步走進衛生間,一把扯掉紮在腰上的浴巾,再將她身上的浴巾也扯了,雙手按在她的膝蓋上往外一掰,就這麼沖進去。
“唔...漲。”顏子意一顫,腳趾蹦緊。
“乖。”徐景行扣著她的腰開始律動,“忍不了了。”
......
完事後,徐景行將她塞進被窩裡,自己站在床頭穿衣褲,筆挺的黑色西褲裹著他修長的腿,拎著件白襯衫往身上套,顏子意看著他從下往上係扣子,露出的胸膛、腰腹,線條流暢完美,讓人移不開眼。
徐景行眼角一眯,一邊膝蓋頂在床上捱到她面前,“喜歡看?”
顏子意點頭,指尖順著他的腹肌線勾畫,戳了戳,硬且有彈性,抬起盈盈亮的眼,“怎麼練的?”
徐景行食髓知味心情舒暢,耐心地循循善誘,“幫我扣上。”
顏子意一彎唇就想笑,一顆顆給他繫上紐扣,此刻他眉梢微揚,嘴角噙笑,痞痞的,有點少年時模樣,那個傲嬌又嬌慣的小少爺。
她問:“現在還要去哪?”
“去那邊看看。”終究是不放心那幫渾小子,徐景行說:“不知道幾點回來,你先睡。”
“你幫我去房間拿一條睡裙過來...還有內褲。”
徐景行唇角一勾,手伸進被子裡,在滑溜溜的面板上摸了一把,“反正都要脫,穿什麼?”
“......”
這人,一旦坦誠相見就成了徹頭徹尾的流氓。
幾分鐘後,顏子意穿上他選的米白色真絲睡裙,很短,到大腿根,還有淺粉色內褲,心想,還是個悶騷的流氓。
徐景行走後,顏子意坐在書桌前看舊版《畫魂》的資料,人員名單和照片被徐景行單獨歸類出來。名單上除了現在在圈子裡混得比較好的,其他人基本不認識,因為劇組有保密要求,除了劇照和大合影,日常照片寥寥無幾。
平鋪直敘的文字極催眠,顏子意翻著翻著就困了,半睡半醒間,現實的幹擾退去,潛意識裡的記憶浮現出來,曾經一閃而過的東西和眼前的文字悄然對上,可睏意太濃,那點蛛絲般細軟的牽連勾不住她,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徐景行回來時,一室明亮,她靜靜趴在桌面,燈光明晃晃地從發間跌落下去,折出一點黯淡的光,他瞬間被扯進只有他們兩人的溫柔鄉裡,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將她橫抱起來。
顏子意在他開門的時候就隱約有些醒了,被他抱起時,她已經完全清醒。感受到他小心翼翼的動作,和放輕的呼吸,不忍辜負這份體貼,閉著眼裝睡。
顏子意被他放在床上,接著聽到窸窸窣窣洗漱、脫衣服的聲音,床身一動,他躺到了身邊。臉上傳來輕柔的觸感,他沿著她的額頭、眼簾、鼻尖,唇,一路吻下去,顏子意的心頭像是被一片細軟的羽毛不停撫著,甜蜜微酸的情緒溢滿心頭,她幾乎要裝不下去了。
好在眼皮下微弱的光芒消失,他關了燈,又輕輕地將她擁進懷裡,沒多久,撲在她脖頸的鼻息變得均勻平穩,他就這麼睡著,想必是累了。
顏子意將手心貼在他的手背上,一顆心從未如此平靜,也從未如此顫動。往後靠了靠,更緊地貼著他,眼睛慢慢迷糊起來。
一夜無夢,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窗簾透出一點光,房間裡光線暗淡。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好,她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身側空空的,好像少了點什麼,睜開眼,看到不同方向的窗戶,才想起是在他的房間,他應該去工作了。
躺了會兒,又想起昨晚睡前腦子裡那個模模糊糊的概念,爬起床翻看資料。
徐景行和一眾刑警此時正在陳茵的房間外,陳茵的助理面露惶恐之色,“陳茵在裡面,也有聲音,但就是不開門...還...還...很奇怪。”
徐景行問:“奇怪什麼?”
助理瑟縮道:“你敲門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