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飄飄蕩蕩飛出此地!
黃衣僧這時才反應過來, 連忙幾步奔出,抓住那張即將乘風而去的女人皮,抓著人皮垂下來的手臂,
他直覺自己就像抓住了一條蛇,
入手盡是那般冰冷滑膩的觸感!
不敢多想什麼,黃衣僧直接將那張人皮拽過來,重新包裹成一團,用破舊衣服包好,
抱著懷裡人頭大的一團,幾步奔進柴房裡。
僧人把人皮塞進罈子中,封好泥塞,最後用鐵鉗夾起早就燒得通紅的坩堝,將其中的銅汁澆鑄在泥塞邊緣,
徹底封住了罈子!
做完這些,他才覺得自己的魂兒回到了軀殼裡。
偏偏在這時,
罈子裡又傳出‘噹噹噹’的空響聲。
像是內裡有人用手指骨輕輕叩擊罈子。
低低的哀泣聲從壇裡響起了。
黃衣僧嚇得臉色發白,搬開柴灶後的一捆捆柴垛,掃去地面上積累的草木灰,
就顯出一道小門。
他抱著罈子鑽進小門裡, 就下到了地窖中。
這裡的四壁都被一個個罈子擠滿了。
此時, 所有罈子裡都傳出‘噹噹噹’的聲音。
像是有‘人’從罈子內敲擊著壇壁。
……
木桶裡的藥湯咕嘟嘟沸騰著。
黃衣僧侶侍奉著蘇午更換好衣衫, 轉頭似不經意地瞥了眼木桶中的藥液。
暗紅的藥液在桶內冒著氣泡,
不知為何,僧侶總覺得近來桶中的藥液色澤淡了些許。
莫非是佛子漸漸能吸收其中的藥力了?
他回頭看向蘇午。
從前又瘦又小的佛子,
在無想尊能寺養尊處優三個多月至今,
個頭猛然一竄,幾乎要與個頭教矮的黃衣僧侶一般高了,只是他的骨架看起來沒有黃衣僧侶這麼粗壯。
“佛子,今夜藥浴可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僧侶故作關切,向佛子問道。
蘇午繫好衣衫,回頭看他一眼。
面不改色道:“每天都要這麼藥浴,每次都是這麼不舒服,
我都已經習慣了!”
他語氣裡隱帶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