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碰,
當即摸到一隻始終睜開、不曾合上的豎眼。
那隻豎眼就好似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他手指觸控到眼珠的時候,登時感覺豎眼裡傳來一陣陣痛而澀的感覺!
這隻眼睛不存在於他人的眼中,
不存在於現實世界鏡子、水面的映照中。
難道它本也不存在於這個世界,而是存在於一個類似陰間一般的世界裡,同時又長在了我的眉心上?!
太多的謎團佔據了蘇午的思維,
蘇午無從解開其中任一個。
他收斂了思緒,不再去想這些遠遠非是如今的自己所能接觸到的謎題。
玄照洗好了藥布,將藥布掛在一棵樹枝上晾曬,轉回頭來看蘇午還赤著上身坐在溪邊發呆,便瞪眼道:「你這孩子,現在傷勢也已經痊癒了,還要老道給你穿衣服不成?
天氣還冷,坦著上身也不怕著涼了
!」
說著話,他卻還是走過來要幫蘇午穿好一身玄色的道袍。
蘇午拒絕了老道長的幫忙,
自行穿好道袍,
把漸長的頭髮盤起一個髮髻,拿木簪別好,在溪邊洗了一把臉。
旁邊的空地上,玄清正與玄玦盤坐在地上閒聊著,見蘇午和玄照一同走來,二人目光都聚集在蘇午身上,一時間未有作聲。
直到蘇午走近以後,
玄清拍了拍大腿,忍不住讚歎道:「雖然紅粉顏色最終也不過是一抔黃土,不過人長得英俊些,總還是有許多好處的。
能多日幾個女人。
若李午早在我們茅山巫做道士,咱們茅山巫平日裡來上香的女客必也要多出一倍來。
我曾在南藏書樓的歷練室內看過一本書,
書中說從前有個道觀,那裡的道士主修陰陽交丨媾大樂賦……」
「師兄!」
玄玦黑著臉打斷了玄清的話:「莫在提那些歷練室裡的破書了!」
「怎能說是破書?
凡書籍者,皆各有各的用處。
歷練室裡那些書籍,最能助道人穩住道心,更不能說是破書了。」玄清搖頭晃腦地反駁。
玄照聽二人說話雲裡霧裡,便忍不住也問了句:「那南藏書樓的歷練室裡,究竟都有些甚麼書?也叫二位師兄有這般爭議?」
自他拜入師門以後不久,
南藏書樓即為雷火焚燒乾淨。
他自是無緣去南藏書樓的歷練室內歷練道心了。
「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