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君卻是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現在看來平素央到時很平靜的樣子,彷彿自己剛才什麼都沒有做。她摸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虛汗。說到底她是從心底裡在意這個三表姐的。
兩人在路上又說了一些話,就聽到外頭的街道上傳出來的吵鬧聲。小廝立刻停下了馬車,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道,“姑娘,好像京城裡有些不對勁啊。”
長君想這樣看來實在是有夠失敗的啊,竟然沒有讓人直接一早醒來就發現了外頭已經變天了這樣的事實。而且都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了,竟然連自家的那些小廝丫鬟都還不知道關於現在外頭動蕩的事情。
平素央似乎看出了長君嘆氣的原因,輕輕笑了笑,“你也真是的,這樣的事情的確是很難在一瞬間達到的啊。這樣不是很好麼?你現在也的確是讓許許多多的人沒有料到啊。”
長君急忙擺手,不和平素央就這個話題交談下去,“你讓馬車夫直接去城外吧。我問問齊陽和齊寒有米有想要過來坐鎮的,我倒是想要去中南看看呢。”
平素央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道,“果然是哪裡有壞事哪裡就有你啊。”說完就去吩咐了車夫去了。
長君哼哼兩聲,然後發現好像還真的是這麼回事啊。於是尷尬的笑了笑,也不說話了。
兩人到了城外的小木屋的時候才發現竟然齊陽和齊寒都在,齊寒手裡還有一封信,似乎是才寄過來的。看到長君和平素央的時候也不吃驚,齊陽只是挑眉道,“還正準備去找你們的,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提前就自己過來了。”
長君在桌前坐下,結果齊寒遞上來的信封,“怎麼了?”
她一邊拆開信封一邊讓平素央也坐在自己身邊和自己一起看信。長君這一次到是沒有看其他的地方,先把落款給看了,看了之後就愣住了,竟然是天陰閣的人寫過來的。平素央似乎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天陰閣的人來的信,又看了看落款上的名字,“蔡甜?這個人是誰?”
齊陽搖搖頭,“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正準備去看看。信裡頭的內容都是代表著天陰閣來寫的,不過她落款地方的章到是真的。”
長君默默的看完了這封信,苦笑一聲,“我們隨時都落別人一步,實在是有些難過啊。”
平素央沒有想到長君看信的眼神這麼快,狐疑的接過長君遞過來的信看,看完了也愕然了,裡頭寫的竟然是天陰閣整個組織想要和自己合作。當下就明白了長君剛剛的意思是什麼意思。長君想要和天陰閣的人聯系並且合作是很早之前就萌發出來的想法了,不過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耽擱了下來。結果現在這麼一耽擱,竟然到了別人發信函過來說是要和自己合作。於是她也笑著搖搖頭,“我們這邊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你一個人在拿主意,說到底還是效率太低了罷,又不是你的錯,哪裡要你來這麼沉默啊?”
長君也笑笑,“你這個安慰我可聽不進耳朵裡去。不過既然現在他們都表態了,我們就去看看這個天陰閣這一次要耍什麼把戲吧。”
“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畢竟我們現在也就憑藉著這一個章痕來判斷對方是不是天陰閣的人呢。”
說到底還是不知道蔡甜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齊陽卻是忽然就笑了出來,“灼華你知道嗎?”
長君將視線集中到他的身上去,卻見到那邊的齊寒也一併在笑,竟然將長君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麼些年來你一直都不曾管理過這些事情,這一次突然說要動手是,就像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白一樣開始自己打拼。但是你忘記了麼?這麼些年來我和齊寒,簡沉吟和簡沉淮,包括更遠一點的勢力,這麼些年來都是白過的麼?”
長君先是沒有反映過來的,忽然就心頭一凜。發現齊陽說的,好像真的是很有道理啊。自己從決定了要開始摻雜到政治這件事裡來的時候,竟然只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問了問他們一些事情,而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是從哪裡來的這些資料。現在被這樣一說,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笑起來,“似乎還真的是將你們給當成吃幹飯的人給忘了呢。”
齊陽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