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還想提醒他,讓他到外地去避避風頭,別被一清道人給抓住了。至於現在,我只想讓一清道人狠狠收拾這個家夥一頓,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不過沖動歸沖動,我還是迅速冷靜下來,我不可能真的讓一清道人去收拾他,讓陳老那邊增兵添將,我還沒那麼傻。
我仔細權衡過利弊之後,還是決定跟夜哭郎君和談,只要將他勸離陽城,別被一清道人抓了,就是大功一件。
對,就這麼辦!
不就是親自登門道歉嗎,不就是賠償一千萬嗎,大丈夫能屈能伸,沒什麼的。只要能夠扳倒陳老,什麼我都願意去做。更何況,夜哭郎君也是前輩,我也不算丟人。
想通了這一點後,我便讓手下的人和夜哭郎君那邊溝通,說我會盡快準備好一千萬去登門的,讓他務必不要傷害胎記男。
手下的人還無比吃驚:“大哥,真的要這麼幹啊?”
對他們來說,我已經是十三城的盟主了,實在沒有必要這麼低三下四。
我說沒事,照我說得做吧。
掛了電話以後,我便迅速做著準備,籌集一千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問題,所以很快就準備好了,轉到某張卡裡。
我得在一清道人找我之前,迅速把夜哭郎君這事搞定!
不過為了小心起見,我還是讓王倫和他的血刀組跟我一起前往,萬一出點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同時,我也給宋孝文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埋伏了一票刑警在夜哭郎君的家門附近,以備隨時能支援我。
做好一切準備以後,王倫開車載我來到夜哭郎君的住處。
胎記男說的沒錯,這裡確實挺偏,不光是在郊區,幾乎都靠近山腳下了。當然,風景也挺不錯,依山傍水的還挺秀麗。想來,夜哭郎君的確不愛和世俗的人打交道,否則也不會把房子建在這裡,確實是胎記男唐突了、打擾了。
夜哭郎君的房子是一處挺大的宅院,和劉鑫之前說的一模一樣,院牆、院門都特別高,一般人還真進不去,難怪一清道人為難了這麼多天。
我定定神,正要從車上下來,王倫已經先撲過來,嘩嘩嘩地在我前面忙活起來,在我和宅院之間鋪了一條紅毯。當時差點沒把我給氣暈,我說你有病是怎麼的,弄這玩意兒幹嘛?
王倫笑著說道:“我的目標就是絕不讓大哥的鞋底沾灰!”
我又罵了一聲有病,但也沒必要再讓他收起來了,便踩著紅毯走到宅院門前,“咣咣咣”地開始敲門,王倫也站在我的身邊。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很不客氣的聲音:“誰啊?!”
其實以我現在的身份,別說在陽城了,整個十三城,都沒人敢這麼和我說話。
我壓著性子,說是我,王皇帝!
我的人已經和夜哭郎君這邊溝透過了,所以對方也知道我會來,便“嘎吱嘎吱”地開了大門。院子裡面倒是平平無奇,種著一些花草樹木,中央還有一口水井,看著普普通通;倒是院子兩邊,站滿了手持刀槍的漢子,個個兇狠地注視著我。
我皺起眉頭,心想這就是夜哭郎君的待客之道嗎,把我當什麼了?
不過我也沒說什麼,抬腳便往門裡面走。
王倫也想跟我一起進來,但是被門口的人給攔住了,說是隻能讓我一人進來。王倫頓時有點著急,但我和他說沒關系的,我自己進去就好,讓他在外面等著我。
說句實話,我不相信夜哭郎君真會對我這個王皇帝怎樣。
我都這麼說了,王倫也沒辦法,只好退到門外,又從懷裡摸出一堆東西交給我。
“這是什麼?”我皺著眉。
“大哥,我不在您的身邊,您要多多照顧自己。這是水杯,渴的時候記得喝水,水溫四十度剛剛好;這是感冒藥,我剛聽您有點咳嗽,飯後記得吃兩片藥;這是口香糖,吸完煙後嚼上兩顆,清新口氣人人有責;這是梳子,俗話說頭可斷、發型不可亂,您要時刻注意自己形象……”
“你快給我滾一邊去吧!”
不等王倫說完,我便擺了擺手,大步朝著門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