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事情搞定了,我馬上就回去……危險啊,當然危險,我都受了重傷,你想想對方有多可怕?怪不得猴子他們哭著求我,甚至跪著不肯起來,就
差叫我爹了…,…這次的敵人確實太可怕了,還好有我午哥出手,世界又恢複了和平……好的,閨女沒事就行,我這就回去看你們娘倆!”
馬傑同樣報了一個平安,說自己這就回家。幾人紛紛散去,只留下黃傑和小閻王,他倆要等左飛完事了再一起走。當然,主要還是防著一清道人,擔心他傷好以後翻臉不認人,反而傷了左飛,所以才留下來等著。
因為治療的時間挺長,黃傑先去休息了,劉鑫則守在屋子裡,隨時給左飛遞水、遞毛巾之類的。
左飛治療我和劉鑫的時候尚且費勁,更不用說一清道人了,一清道人體內的龍脈之力更加澎湃、霸道,左飛的臉se時而紅潤如火,時而冰寒若雪別提多吃力了。
而我和小閻王,終於有機會說說話了。
自從帝城一別之後,我倆一直沒有聯系,甚至一個電話也沒透過,這次要不是為了對付一清道人,恐怕他也不會過來。不是我想不起來,而是不好意思,之前我爸被抓的時候,我把怨氣都撒在了他的身上,說都是他的錯,我爸才有今天。
事後想想,那話是真的過分,而小閻王當時也一聲不吭地轉身走了。
上次和左飛見面,左飛還告訴我說有空給我舅舅打個電話,說舅甥倆有什麼是說不開的?我也挺想打個電話,結果還是不太好意思,後來又忙於各種繁雜事務,這事也就暫時拋到腦後去了。
我倆這次見面,沒有什麼驚天動地,也沒什麼含淚相擁,就是很平淡的一前一後走出門去,各自叼了支煙在嘴上,很輕松地說著話,好像原來的那些誤會統統不曾有過。
這時,天空已經慢慢亮了起來,北方仍在冬季,凍的一逼。
小閻王問我冷不冷,我說不冷,但他還是脫下大衣,披在了我的身上,這就是家人吧,再多的埋怨和憤怒,時過境遷以後就煙消雲散的,血緣上的親情永遠不會改變。
小閻王告訴我說,等到陳老垮臺以後,我媽肯定能放出來。至於我爸,因為他上次帶人強闖任家,那事鬧挺大的,可能不太好壓,但最多也就判個幾年,不會有太大問題。
我輕輕地應了一聲,雖然我爸年紀挺大,再住幾年出來以後就更老了,但這無疑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小閻王輕輕拍著我的肩膀。
我又應了一聲。
“好了,回去休息吧,這麼多天你也累了。”
小閻王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朝著門裡走去,男人之間並不需要太多的話。
但我看著他的背影,還是忍不住說了。
“舅舅,之前對不起啊!”
“多大點事。”小閻王嘟囔了一句,走進一間屋子裡面。
不一會兒,屋子裡面傳來黃傑埋怨的聲音:“這麼大床,你非靠著我睡幹嘛?”
“暖和。”小閻王說。
我回過頭去,看著天邊即將升起的朝陽,心中充斥著前所為有的激動和澎湃。回想自己這一路走來,遭遇了多少艱辛和困苦,好在一切努力沒有白費,終於要有個好結果了。
讓我去睡,肯定是睡不著的,畢竟我也牽掛著一清道人。
左飛仍在努力為一清道人療傷,汗水幾乎浸濕了他的脊背,劉鑫也寸步不離守在旁邊。我沒法取代左飛,但還是可以替換下劉鑫的,我讓他去休息下,但他不肯,仍要守著一清道人。
我沒辦法,便也守在一邊,幹著和劉鑫一樣的事,時不時給左飛遞遞毛巾遞遞水,盡我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一點忙。和我之前療傷一樣,一清道人途中也醒過來好幾次,他看到左飛伸手在他身上運氣,看到我和劉鑫在旁邊忙活,也知道這是在幫他療身上的傷,所以什麼都沒有說。
當然,他也說不出來,基本上醒一下就昏過去了。
左飛從淩晨一直忙到晚上十二點多,終於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