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您怎麼成了火曜使者,”老醬嬉皮笑臉地問我,
老醬以為我會寧死不屈,永遠都不會臣服於李皇帝,所以有此一問,而我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說少廢話,趕緊上去打架,
老醬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打架不是我的強項,再說已經有這麼多人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還是陪峰哥嘮嘮嗑……”
“廢話真多,給我滾,”
我一腳踢在老醬的屁股上,老醬沒有辦法,只好捂著屁股沖到混戰之中,
現場已經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刀戈鳴擊之聲,同時還摻雜著謾罵聲、怒吼聲、喊殺聲、慘叫聲,這樣的聲音,我從羅城一直聽到省城,早已變得習以為常、麻木不堪,站在一邊冷眼相待,
洪家的人戰力雖強,但李皇帝的人也同樣個個都是精銳,在戰鬥力上雙方算得上是半斤八兩,但,洪家的人在李皇帝的人面前天生就有一種心理上的畏懼,這是經年累月出來的問題,無法更改;並且,因為大龍彪的人圍攻在後,又有“火曜使者”親自現身壓陣,給洪家眾人造成的心理沖擊不是一星半點,士氣和戰意幾乎一觸即潰,現場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局勢,洪家的人節節敗退,我們這邊則高歌猛進,
還記得一個多月前,我們就是在這遭到省城大軍的圍攻,處於完全弱勢的我們,片刻間就分崩離析,成了對方的掌中魚肉;一恍眼,便是一個月河東一個月河西,當初圍殲我們的人,如今成了被圍殲的目標,
洪家完了,兵敗如山倒,只剩一些頑固分子還在負隅頑抗,其中當然包括洪龍象和洪家一些元老級別的人物,這些人鐵劍在手,舞得虎虎生風,當然也威力無窮,挨著他們鐵劍的人,非死即殘,尤其是洪龍象,不愧為洪家的家主,一柄粗重鐵劍使得如同泰山壓頂,遠不是當初死在拳臺上的洪三少爺可比,飛刀陳、大龍彪等一眾好手圍攻,竟然佔不到半點便宜,
洪龍象頭發散亂、面目猙獰,一雙眼睛無比赤紅,如同殺神附體一樣,手持一柄重劍不斷地砍、砍、砍,現場之中根本無人是他的對手,
“我要把你們這幫混蛋全部斬盡殺絕,”
洪龍象的吼聲直破九霄,滔天的氣勢也震蕩整片大地,因為他的瘋狂和不服輸,也帶動了洪家部分人計程車氣;洪龍象就像是一杆大旗,顯然只要他不倒下,洪家就不會徹底完蛋,
眼看著無人能夠抵擋洪龍象,反倒有越來越多的人倒在他的腳下,大龍彪的身上也掛了好幾處彩,我也終於站不住了,猛地摸出懷中的三菱刮刀,身形如同一陣狂風,徑直朝著洪龍象奔襲過去,
“峰哥來了,”圍攻洪龍象的尖刀隊中有人大喊,
“給火曜使者讓道,”大龍彪也同樣高呼,
在無人能夠抵擋洪龍象的時候,眾人顯然已經把希望放在我的身上,看到我沖過來後,紛紛為我讓道,而洪龍象看到我後,更是一臉的興奮,雙目也變得更通紅了,現在的他顯然已經恨我入骨,恨不得扒我皮、抽我筋、啖我肉、飲我血,
轉眼間,我已經奔到洪龍象的身前,
“來得好,”
洪龍象一聲大喝,手持厚重鐵劍狠狠朝我劈來,
我也立刻舉起手中的三菱刮刀去擋,
“咣,”
刀劍相擊,何止我的刀往下一沉,連我的整個身子都往下一沉,
和洪家的鐵劍相抗,還是我來到省城的第一次,之前在拳臺上也沒和洪三少爺交過手,我知道洪家鐵劍勢大力沉,但沒想到竟然沉到這種地步,洪龍象的力氣竟然比瘋牛還大,
之前我一直以為瘋牛是省城第一神力,現在我知道我錯了,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洪龍象的力氣比之瘋牛還甚,
戰鬥經驗已經非常豐富的我,深知和力氣大的絕不能比力氣,所以我立刻把自己的三菱刮刀一抽,同時順勢往地上一滾,洪龍象的重劍沒有著力點,繼續往地下壓去,就聽“砰”的一聲,水泥地面瞬間被砍出一道深溝,
而我已經竄到洪龍象的身子後側,狠狠一刀朝著他的小腿斬去,
但,洪龍象的反應之快也超出我的想像,他的重劍雖然無法及時抽調回來抵擋,但他以手中重劍為支點,整個身子淩空一躍,直直竄了兩米多高,也使得我這一擊徹底掄空,
雖然一擊未能成功,但我並未改變自己的作戰策略,仍舊以輕靈的身姿遊走於洪龍象的四周,時不時地刺出關鍵性的一刀,雖然我的輕靈比不上龍王和侏儒這些人,但是當初在水庫邊上因為躲石子而練出來的飄逸步法,還是能起到一些效果的,起碼在對付洪龍象這種純力量型敵手的時候能夠稍微輕鬆一些,
其實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這種“什麼功夫都練”的態度到底好不好,但是目前看來還是利大於弊的,總能根據對手的屬性來調整自己的戰略,
手持重劍的洪龍象,比速度當然是比不過我的,他劈出來一劍,我至少能揮出去三刀,但他總能以重劍為支點,從而改變自己的身體方位,躲過我一次又一次的襲擊,我甚至懷疑如果他丟掉重劍的話,速度會不會不遜於我,
我只和他交手了十餘招,就判定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洪家家主果然名不虛傳;或者說,即便我想取勝,恐怕也得付出不輕的代價才行;好在我這邊人數眾多,也不是非要和他單挑不可,所以我立刻回頭看了飛刀陳一眼,
飛刀陳立刻會意,一柄飛刀疾射而出,
洪龍象想以重劍去擋飛刀,但是我的襲擊再次攻到,逼得他不得不來應付我,身子只能微微一偏,以稍微強壯點的部位抵禦飛刀,
“颼”的一聲,飛刀沒入洪龍象寬厚的脊背,
而這一刀紮進來,似乎對洪龍象造不成任何的影響,該怎麼打還怎麼打,他的身子彷彿和他的重劍一樣,大巧不工、寬厚沉重,
我和飛刀陳繼續配合,用同樣的手段襲擊著洪龍象,我在近處吸引著洪龍象的火力,飛刀陳在遠處不斷射出飛刀,不一會兒的功夫,洪龍象的身上便紮了十多支飛刀,從脊背到手臂再到大腿,遍及各處,遠遠看去像只刺蝟,還有鮮紅的血液不斷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