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就把我的計劃給他說了一下。我這個計劃有點卑鄙,事後可能落人話柄,所以我一開始還擔心樂樂不願意,結果:“可以,那就這麼定了。”
我挺驚訝,說:“這計劃挺下作,你同意啊?”
只要幹掉陳峰就行,還管什麼下作不下作,哪來那麼多矯情的事?然後又問我們有沒有其他事了,沒有的話他就要先走了。
我又看杆子他們,杆子他們都沉默不語,就和沒了。樂樂站起來就走,連個別也沒有和我們道。等樂樂走了,杆子才指著門口方向說:“什麼東西啊他,以為自己是誰?”
我嘿嘿地笑:“他就這樣。”
目前看來,和樂樂已經有過兩面之緣的我算是比較瞭解他了。
我剛才的那個計劃,如果樂樂能夠順利完成的話,那麼我們的勝率將會大大提高。接下來我們又討論了一點細節,便讓大家散了,各自回去準備,明天再見。
因為我家都被砸了,晚上睡覺也沒地方去,孫靜怡讓我去她家裡,但是我推辭了,一來我不想給她家添麻煩;二來惹了這麼大事,在沒有徹底解決之前,也不想去面對我媽。所以我扯了個謊,說我和豺狼他們在一起,孫靜怡也沒起疑,讓我自己小心,她就走了。
實際上老許老家挺遠,我覺得也沒必要回去了,當天晚上就在教室睡的。我把兩張課桌並在一起,又堆了幾本書當枕頭,就這麼湊合著了。
漸漸的,整個學校都沒人了,教學樓的燈也一盞一盞地暗下去,等到整座校園都徹底歸為黑暗的時候,我也呼了口氣準備睡了,明天還要一場硬仗要打,必須要養好精神才行。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腳步聲突然輕輕響起,一直來到我們班的門口,然後推開了我的門。我嚇了一跳,立刻翻身下來藏在桌子後面。
“王巍,王巍?”有人叫我,竟然是李嬌嬌。
這都晚上十一點多了,李嬌嬌怎麼又回來學校了?我應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來,教學樓已經斷電了,所以也沒有燈,只靠著窗外一點月光照明。
李嬌嬌慢慢走過來,說:“你真的在這啊。”
我說是啊,不在這我能去哪。又問她:“你怎麼來了?”
李嬌嬌說:“之前看你沒走,也沒和孫靜怡回家,就猜你是不是要在教室睡覺,所以回來看看你是不是又幹什麼猥瑣的事了――誰讓你在我桌子上睡覺的?”
李嬌嬌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給我氣個半死,說得得得,我不在你桌子上睡了。
說著,我就把另外一個同學的桌子拖過來,和我的並在一起。李嬌嬌嘁了一聲,說:“和你開個玩笑,你至於嗎?”
我說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還真準備拿這事說一輩子是不是?
黑暗中,嘴巴一向不饒人的李嬌嬌竟然沉默下去,我還納悶她是咋回事的時候,就聽李嬌嬌幽幽地說:“誰要和你一輩子啦,你想得美。”
我哭笑不得,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又說:“你到底有事沒事,要是單純回來看看我有沒有幹什麼的話,那你現在看到啦,我拖別人的桌子睡覺了,保證不動你的桌子一下。”
李嬌嬌又嘁了一聲,往我懷裡甩了個東西,說:“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低頭一看,居然是條毛巾被,還是粉色的,上面繡著李嬌嬌最愛的heokitty圖案。當時我就有點懵,李嬌嬌這是專程來給我送被子的?
李嬌嬌叉著腰,說:“這是本姑娘的貼身被子,上面都是我的體香,你沒事不要瞎聞,知不知道?”
黑暗中,李嬌嬌的聲音依舊盛氣淩人。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料想還是那樣高高在上。抓著質地柔軟的毛巾被,我的心中充滿感動,忍不住脫口而出一句:“謝謝!”
“這還差不多。”
李嬌嬌嘟囔著,竟然又摸出一盤蚊香放在桌子角上,一邊點一邊說:“教室裡蚊子多,要是不點這東西,你明天肯定被咬得滿身包。”
接著,她又咣咣咣地往外掏東西,竟然是些香皂、牙刷、毛巾等物,一邊放一邊說:“明天早上醒了,自己到水房洗涮一下,男孩子還是要幹淨點看著才帥,知道嗎?”
李嬌嬌竟然考慮地這麼周到,捧著毛巾被的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不斷地重複著謝謝、謝謝。
“別想太多啊,這都是我爸去外地出差帶回來的一次性東西,我媽還老罵他,說他改不了當年的窮毛病。這些東西放在我家也佔地方,這次正好給你拿過來,算是廢物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