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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師父的遺物

馮千月呆滯地搖搖頭,眼神也特別的空洞,聲音聽上去也像僵屍一樣冰冷:“是真的,我爸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我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馮千月這麼一說,我也無從反駁,本能地相信了她的話,因為馮天道確實是個六親不認的狠毒家夥。我爸是他的結拜大哥,他都能耍得我團團轉,一腳將閨女踢出家門這種事情,似乎也能幹得出來。

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馮千月了,只能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而野狐,在看到馮千月面如死灰的模樣之後,顯得更加得意洋洋了,他慢慢站起身子,走向了還躺在地上慘叫不已的劉鑫。相比捱了一耳光,又遭受精神打擊的馮千月,腿上捱了一槍、血流不止的劉鑫顯然更加危險,所以我也只能暫時放棄馮千月,朝著劉鑫看了過去。

劉鑫的模樣悽慘極了,本就身受重傷的他,現在腿上又打了個洞,鮮血幾乎浸染了他整條腿,根本連動都不能動了。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否意識還清醒著,只能聽到他不斷傳來的痛苦的呻吟聲。

有時候人在極端痛苦的昏迷之中,也是會本能地發出這種聲音。

果然,野狐走過去後,先是觀察了一下劉鑫,又從地上撿起一瓶沒有摔破的洋酒,擰開蓋子“咕咚咕咚”澆灌在了劉鑫的頭上。冰涼的酒水刺激著劉鑫的臉,終於讓劉鑫醒了過來,痛苦的呻吟聲也更大了。

但是即便如此,他口中依舊在含糊不清地罵著野狐。

野狐輕輕嘆了口氣,將手裡的空酒瓶在地上一摔,然後將碎片插向劉鑫的腿。劉鑫的慘叫聲再度響徹整間包廂,聽得我心中都不由得一緊,都有點不忍心看下去了。

剛才還一臉呆滯,沒法從打擊中走出來的馮千月,也被劉鑫的慘叫聲給驚醒了。她吃驚地望向野狐,臉上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畏懼,就是之前在ktv裡差點被西裝男殺死,她也沒有這樣的害怕過!

由此可見,野狐可怕到了什麼地步,這人的狠毒程度已然遠遠超出我們想像。

在武館,劉鑫是他的大師兄;在省城裡,劉鑫是他的手下。我到現在都記得我第一次送野狐去薛神醫那裡的時候,劉鑫一臉慌慌張張地找過來,那份焦急和擔心絕對不是演出來的。

可是現在,野狐完全不顧這些情分,就是要把劉鑫往死裡整。

我實在想不明白,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劉鑫的慘叫聲慢慢平息下來之後,野狐用沾血的碎玻璃片在劉鑫的腿上來回颳著,一邊刮一邊說:“好了,障礙都掃清了,繼續咱們的話題吧。你說說看,龍脈圖究竟在哪?”

龍脈圖,這是什麼東西?!

聽名字,好像是藏寶圖一類的東西,難道野狐和劉鑫在爭這個東西?但,就算是藏寶圖,也不至於打成這樣吧,多少年的師兄弟情誼,難道還比不過一堆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寶貝?

劉鑫奄奄一息,只是使勁地喘著粗氣,並沒答話。野狐又嘆了口氣,玻璃碎片突然停在劉鑫之前受了槍傷的地方,幽幽說道:“師兄,你要是再不把龍脈圖交出來,就別怪我這個做師弟的不客氣了。”

劉鑫的面色慘白,顯然知道野狐的手段,這次終於有了反應,喘著氣說:“我是真不知道龍脈圖在哪……”

話音還未落下,野狐手裡的玻璃片突然狠狠紮下,劉鑫也再次歇斯底裡地慘叫出來。野狐把玻璃片拔出,沉沉地說:“師兄,別騙我了好嗎,你的實力突飛猛進,以前平庸無能的你,現在竟然能夠徒手殺死王老六手下的四大金剛,說你沒有依靠師父的龍脈圖提升實力,有誰信呢?”

野狐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原來龍脈圖不是藏寶圖,而是類似武功秘籍一類的東西,以前是他們師父的,現在師父死了,龍脈圖也失蹤了。而劉鑫的實力短時間內大增,所以野狐懷疑是劉鑫拿了這個東西。

不過劉鑫還是嘴硬,眼睛變得通紅,咬著牙說:“野狐,就因為我的實力有所增進,你就懷疑是我拿了龍脈圖,是不是太武斷了?我以前平庸無能,那是因為我還沒開竅,現在我開竅了,師父以前教我的東西也領悟了很多,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找我麻煩,你分明是嫉妒我,怕我奪了你的位子,所以才拿這個藉口來陷害我!”

“我嫉妒你?!”

野狐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直接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也狂放不羈,顯然對劉鑫的說法十分不屑。過了一會兒,他的笑聲才慢慢平息下來,他一手抓住劉鑫的衣領,惡狠狠說:“你從七歲就跟著師父練功,結果本事還沒有三年前才入門的師弟強,你空擔著一個大師兄的名頭,卻一點大師兄的能耐都沒有,你無能、平庸、碌碌無為,白費了師父的一番苦心,你說說我嫉妒你什麼,你他媽別開玩笑了好嗎?!”

野狐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透露著對劉鑫的輕蔑和不屑,這也說明他平時對劉鑫的友好全是裝出來的,這個家夥的偽善程度簡直要直逼馮家家主馮天道了!

而劉鑫,似乎早就知道野狐是這樣的人,同樣惡狠狠地說:“我早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有愧師父的辛苦栽培,所以我才更加努力!現在我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進步,你就說我是靠著龍脈圖才起來的,我在你的心裡就那麼的不堪嗎?你非說我拿了龍脈圖,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空口白牙憑什麼血口噴人?不行的話就把師弟們都叫進來,讓他們來評評理!”

劉鑫好歹是大師兄,如果西裝男他們都進來的話,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野狐這樣對待劉鑫。但,野狐顯然並不打算這麼做,否則他也不會清場了,也就是我和馮千月回來拿手機,才撞上這件事的。

野狐冷笑一聲,臉上依舊是滿滿的不屑,說道:“劉鑫,你不要把我當傻子了。龍玉華害死咱們師父以後,安排了幾個人火化師父遺體,最後收殮師父的人,則是火葬場的工作人員,這個人就是老墨的父親,你以為這件事我查不到嗎?”

野狐這一番話,似乎說到劉鑫心坎上了,劉鑫的氣息有點濃重起來,但還是強硬地說:“這就能說明龍脈圖在我身上了嗎,你別太過分了!”

野狐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什麼殺了老墨,他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