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竟然能讓昏迷的人醒過來,我都想學!
結果我還沒有震撼完,薛神醫就呸了一口,說厲害什麼,這王八蛋就是裝昏的,不給他點厲害嘗嘗還不肯睜眼吶。
裝,裝昏?
我更吃驚了,意外地看向劉鑫,這家夥竟然裝了三天,吃喝拉撒都讓別人伺候,這份毅力真是不同凡響。不過他為什麼裝昏,我的心中已經瞭然,能夠猜到個七八分。
顯然,他也在逃避現實,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的師弟們解釋。
劉鑫捂著腦袋,不滿地說:“我就裝裝怎麼了,你至於打這麼狠嗎?”
薛神醫又呸了一口,果斷地說不行,劉鑫再裝下去,就是砸他的招牌了。
劉鑫不滿地嘟囔,說你一個黑醫生,有什麼招牌?
薛神醫說那不管,反正在他治下,他說病人什麼時候醒,病人就必須什麼時候醒。
薛神醫這話說的十分狂妄,好像自己是扁鵲再生一樣。
不過,我喜歡!
哪個病人不喜歡這樣的醫生?
薛神醫說完之後,沒和劉鑫繼續廢話,便走出門外,將這個訊息告訴守在外面的那些漢子了。那些漢子頓時急匆匆跑進來,七嘴八舌地詢問劉鑫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他們一個個焦急不堪的模樣,劉鑫的臉色變得慘白,額頭上也有冷汗浸出。他心裡很明白,如果實話實說,坦誠公佈自己和野狐之間的事,顯然又會引發一場暴動,這些師弟又要爭個你死我活。
最終,劉鑫還是選擇逃避,抱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的態度,說道:“我才剛醒,腦子還是糊的,你們再等等吧,讓我緩一緩,再跟你們說!”
這幫漢子已經等了三天,也不在乎多等一會兒,更何況野狐不在了,劉鑫是他們的大師兄,他們當然要聽劉鑫的話,所以聽話地退了出去。
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
“王峰,有煙嗎?”劉鑫突然問我,聲音中充滿苦澀。
我拋給他一支。
劉鑫點著煙,叼在嘴裡,青煙在房間中嫋嫋升起。
那些漢子能等多長時間,十分鐘,還是二十分鐘,亦或是半個小時?老話早就說了,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無論拖延多久,總要給他們一個交代。劉鑫當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眉頭始終緊皺。
這不關我事,所以我也樂得逍遙,玩著手機上的遊戲。李愛國的藥還是很管用的,我的胳膊已經能動了,再過幾天就能完全好轉。劉鑫就差很多了,內傷嚴重的他,剛抽了幾口煙,就劇烈地咳嗽起來,每咳一下都如同山崩地裂。
好不容易等一支煙抽完,劉鑫突然轉頭對我說道:“王峰,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放下手機,平靜地看著他:“你說。”
劉鑫跟我說了一下他的計劃。
他準備瞞天過海。
他準備和那幫兄弟們說,他最近開了竅,所以實力有所進步。野狐看在眼裡,擔心他會威脅自己的地位,所以就想把他給殺了。還好關鍵時刻,我和馮千月趕到,野狐喪心病狂,擔心自己的事情暴露,所以想把我們倆也殺了。
我們三人為了自保,所以聯手對付野狐,但還是打不過他,因為野狐手裡有槍。
這時候,西裝男恰好走了進來。
見到野狐的暴行,一向心直口快的西裝男當然看不下去,所以訓斥野狐,但是反被野狐一槍打死。就在野狐準備將我們三個也殺掉的時候,馮家的人來了,使一大把大鐵錘幹掉了野狐,並且把馮千月給帶走了,我和劉鑫也倖免於難,也就有了後來的事。
“就是這樣。”
劉鑫看著我,目光裡露出乞求之色,說:“王峰,現場存活的人只有我、你和馮千月。馮千月已經被帶回家了,只有你幫我作證,可不可以?”
我沒說話,也點了一支煙出來,默默地抽著。
我沒有急於答應劉鑫,是在檢索他這番“故事”裡面有沒有漏洞,會不會被他的那幫師弟識破。
都說一段完美的謊言,需要七分真、三分假,劉鑫的這段故事裡面完美地貫徹了這點。除了將“龍脈圖”替換成“嫉妒心作祟”之外,其他幾乎和現場一模一樣,完全可以說得過去,也挑不出半點破綻。
反正野狐和西裝男都死了,馮千月也離開了,事情是怎麼樣的,還不就看我們倆怎麼說嗎?
但唯一有點疑問,就是這個人的所作所為,必須要符合這個人平時的作風,劉鑫說野狐是嫉妒心作祟,擔心他取代自己的地位,所以才有了這麼一樁慘案,他那幫兄弟會相信嗎?
畢竟,野狐平時的口碑還是不錯的,這可是個待人溫和、仗義熱情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