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又在說瞎話了。”婦人嘆著氣說:“如果你真的只是王皇帝,那你不會不知道龍組的,畢竟夜明兵部兩年前才被龍組攻破,你說你不知道龍組有誰信呢?你這是欲蓋彌彰啊,如果說我之前只是懷疑,那我現在完全可以確定,你就是龍組的人了。”
我滿腦子都是漿糊,感覺被這婦人快繞暈了,我一直自恃聰明,但和這個婦人一比,頓時有種被碾壓的感覺。我強壓著心中的震驚,問她:“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什麼也不想幹。”婦人說道:“如果你真是龍組的人,那麼咱們兩個就有救了。如果不是,那麼你就得死。”
“你說說怎麼個有救法?”時至此刻,我仍沒承認自己的龍組身份,但我想聽聽這婦人會怎麼說。
這婦人也不計較,似乎已經確定我的身份,坦率地說:“在說咱們兩個怎麼獲救之前,我先說說我自己的經歷。”益啟益薩泗琉疚疤。
接著,婦人便把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一五一十全部給我講了一遍。
我和婦人交談的聲音始終很低,所以並不擔心外面的夜哭郎君會聽到了。
原來,婦人的名字叫賽金花,確確實實是夜哭郎君的結發妻子,外界盛傳她多年之前難産而亡,全部都是假的,都是夜哭郎君編的。實際上她沒死,這麼多年都生活在棺材裡,吃喝拉撒也都在棺材裡,一切都由夜哭郎君操持。
“到底怎麼回事?”我低聲問她。
“這要從十七年前的一個晚上說起了……”
十七年前,賽金花和夜哭郎君新婚不久,二人郎才女貌、珠聯璧合,四鄰八舍都很羨慕二人,盛贊他們是天生的一對。不過好景不長,有天晚上夜哭郎君回家的時候,正好看到賽金花和另外一個男人在床上鬼混,衣服褲子都扔了一地。
“沒有辦法。”說到這裡,賽金花還幽幽地嘆了口氣:“那個男人長得實在太帥,我經受不了他的誘惑……”
我無語地說:“什麼叫經受不了誘惑,既然你結婚了就得有責任心,怎麼能給夜哭郎君戴綠帽子呢?長得太帥你就把持不住,天底下的帥哥多了,難道你要一個一個地上過去嗎?”
婦人“哎”了一聲,說道:“看你說得這麼冠冕堂皇,難道你一輩子就愛過一個人?”
“我……”
我本來想理直氣壯地說是,後來想想自己的諸多老婆,又實在沒有這個底氣;又想說我還沒有結婚,結婚以後肯定就不一樣,但又想到自己將來肯定不會只娶一個老婆,頓時又啞了火。
我自己都是這個德行,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賽金花呢?
賽金花哼了一聲,說道:“你們男人花心就是風流、多情、天涯浪子,我們女人花心就是淫蕩、下賤、水性楊花,你告訴我這是憑什麼、為什麼?我們女人天生比男人低階還是怎麼著?”
賽金花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串,愣是把我懟得啞口無言,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只能幽幽地說:“我是有好幾個老婆,不過她們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而且願意和平共處!”
“我呸!”
賽金花說:“那是她們太愛你了,沒辦法了只能妥協,你問她們如果能獨享你,又有哪個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你不能把女人的忍辱負重,當做你可以無恥的理由!”
賽金花這嘴皮子真是利索,她不僅腦袋瓜好使,口才也十分了得,將我懟的一點脾氣都沒。我仔細想著我的那些老婆,從李嬌嬌到孫靜怡,從馮千月到郝瑩瑩,還有任雨晴、懷香格格等等……她們確實曾經或暗示、或明示,不在乎我還擁有其他女人,可如果我說我只娶你一個,又有誰不願意?
所以說,這賽金花說得還真有幾分道理……
看我不說話了,賽金花繼續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好好過日子嗎?我之所以和其他男人鬼混,是因為他先在外面找了女人!我氣不過,和他吵了很多次架,結果周圍的人都勸我,說男人這樣是正常的,曉得回家就可以了!還說男人只走腎、不走心,外面就是隨便玩玩,家裡的老婆才是真愛。哎,我就納悶了,到底憑什麼啊?如果只走腎、不走心就可以出軌,可以啊,那我也找男人,我也只走腎、不走心,看看他能原諒我嗎……”
聽著賽金花言之鑿鑿的痛訴,我大概將當初的事理出一個輪廓。
兩人結婚以後,確實是夜哭郎君先出的軌,不過夜哭郎君振振有詞,認為自己只是隨便玩玩,讓賽金花不要大驚小怪。賽金花以牙還牙,也找了一個男人,並且故意讓夜哭郎君抓到,讓夜哭郎君也體驗一下這種滋味。
“我也只是玩玩,你別大驚小怪。”賽金花當時躺在床上,靠在男人懷裡幽幽地說。
賽金花的報複……其實也說得過去。
本來就是——憑什麼男人出軌,女人就要忍讓?
都是爹媽生的、爹媽養的,憑什麼女人就要比男人低個檔次?
賽金花做的並沒有錯,唯一可惜的是她在做這些前,沒有考慮這件事的後果,以及夜哭郎君的可怕。
男人和女人,終究有著體力上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