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很想站起,但被麻痺的心髒還未恢複過來,只能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這才叫天天獵鷹,反而被鷹啄了眼,一直都是我麻痺別人,接著將對方打個半死,結果現在輪到我了。
而且,龍王他們根本護不住我,他們根本就不是玉面書生的對手,我所以我希望他們快走。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說話,玉面書生的聲音就冷冷地想了起來:“今天誰也走不了!”
就聽颼颼的聲音響起,玉面書生一個閃身就竄到了樓梯口處,速度快到像是叢林中的獵豹。有幾個準備下樓梯的,被他砰砰砰幾下數拳擊出,各自歪倒一邊當場斃命。
剩下的人一看,紛紛嚇得往後面退,各個一臉驚慌、驚恐。
那些死掉的人,雖然不是我最親近的兄弟,但說實話能來到這天臺上的,基本都是在省城中有點地位的了,有的是龍王他們的嫡系兄弟,也有的是
血閻羅的人,他們的死都是因為我,當然讓我痛不欲生。
有的人在地上爬著,有的人哆哆嗦嗦地往後面退,一股恐慌的氣氛在天臺之上蔓延著,那些滿天盤旋的各自更是不敢落地,整片天臺已經成了玉面書生一個人的修羅場。
玉面書生像是一尊無情的殺神,一步步朝著眾人這邊走了過來,大家各自膽戰心驚、面露絕望。
“四十多年了”玉面書生沉沉地說著。
“我好不容易想做一次好人,好不容易想和一個女人白頭到老,可是天不遂我願,硬要讓我做個壞人,那我也沒辦法!”
說到這裡,玉面書生又長長地嘆了口氣:“還是做壞人好,可以隨心所欲地活著,所有人都怕我懼我,我也不用再顧及什麼了什麼女人,什麼
愛情,都他媽的扯淡,老子寧肯孤零零地活著,再也不沾什麼狗屁愛情了!”
玉面書生每走一步,身上的殺氣就重一分,但凡能動的人,都嚇得往後面退。
而,玉面書生對他們也不感興趣,徑直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殺是都要殺的,但也有個次序,血閻羅是第一個,我是第二個。
龍王他們更加緊張,紛紛圍在我的四周,各把武器握在手中,嚴陣以待地看著玉面書生。他們本來就不是玉面書生的對手,又在剛才的交手中受了傷,能夠站起已經很勉強了,怎麼可能護得了我?
我又著急地說:“你們真的不用管我,快走、快走!”
但他們又不可能走,仍舊固執地站在我的四周,咬牙切齒地盯著玉面書生。龍王低聲說道:“巍子,我看你也沒受什麼傷,怎麼就站不起來了?”
我說:“玉面書生的陰陽神功十分厲害,暫時麻痺了我的心髒,所以我動不了。”
“多久可以恢複?”
我稍稍感應了一下自己的體能狀態,沉沉地說!
“差不多得二十分鐘!”
“好,我們就拖二十分鐘!”
龍王咬緊牙齒,手裡也握緊了尖刀,流星他們也都紛紛做好準備。
我搖著頭,說你們撐不了十分鐘的,玉面書生在華夏風雲榜上排行第九,你們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怎麼辦?”龍王憂心忡忡!
“走,能走幾個走幾個,你們這麼多人,玉面書生不可能一瞬間殺死你們!”
“不行,我們必須得護著你!”
龍王不僅沒有離開,反而迎著玉面書生走了上去,流星、趙鐵手等人也是一樣,各自朝著玉面書生走了上去,打算和玉面書生拼一拼了。
“有點意思”玉面書生站住腳步,陰沉沉地說道:“我就想不明白了,那個廢物到底有哪裡好,你們一個個前僕後繼、為他去死?”
玉面書生所說的“你們”,不僅包含龍王他們,也指之前被他丟下天臺的孫靜怡。一想到孫靜怡已經摔得四分五裂、躺在一片血泊中了,我的心裡就無比的難過,像只發狂的野獸一般,再次沖著玉面書生嘶吼、嚎叫起來。
玉面書生卻完全不當回事,直接握緊了他的雙拳,紅、藍色的光芒再次遊弋起來,眼神之中更是閃現殺機。
眼看一場單方面的虐殺又要開始,龍王他們也要死在玉面書生的手上了,我的心中像是油烹、火燒,別提多難受了。然而就在這時,又有一大片腳步聲響了起來,竟然是陳局帶著一群荷槍實彈的刑警趕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