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去攔她,況且我也攔不住啊。
我休息了一會兒,便去洗了個澡,換上睡衣準備睡覺。
按理來說,發作過一次疼痛以後,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疼,所以我也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還是要把重心放在接下來的比武上面。誰知我剛躺下沒多久,敲門聲便響了起來,以往也有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想要拉我入夥的大哥前來拜訪。
——不可能是林婉兒回來了,林婉兒自己是有鑰匙的,不用敲門。
現在的我急需休息,不想再見任何客人,所以假裝沒有聽到,想著對方可能敲上一會兒也就走了。但沒想到對方竟然很有耐心,連著敲了好幾分鐘也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我也惱火不堪,終於翻身而起,噔噔噔來到客廳,猛地一拉門,沖著外面說道:“我要睡……”
話沒說完,我便整個愣住,因為外面站著的人竟是王曉雨。
我是真沒想到他會來這,所以當時有些發懵,而王曉雨笑呵呵道:“不請我進去一下?”
我稍稍皺皺眉頭,想不明白他來我這什麼意思,但還是稍稍側了側身子,將王曉雨讓了進來。王曉雨也不客氣,大步流星地走進客廳,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李大威,恭喜你今晚晉級啊!”
我知道王曉雨一貫看不爽我,沒道理跑來專門祝賀我的,他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我皺著眉頭說道:“你有什麼事嗎?”
王曉雨仍舊嘿嘿地笑:“也沒什麼,我對你那個七尾蜈蚣挺感興趣,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感覺挺有意思,能不能讓我再開開眼?”
原來王曉雨是沖著七尾蜈蚣來的。確實,七尾蜈蚣今晚的表現很亮眼,一口就把鼎鼎大名的周長功給咬倒了,也難怪王曉雨會這麼的感興趣。但我仍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總覺得這家夥不懷好意,所以皺著眉說:“不好意思,七尾蜈蚣不是展覽品。”
“哎,別這麼小氣嘛,我就是看上一眼,又不會給你弄壞?”王曉雨大大咧咧地說著。
我還想再拒絕他,但七尾蜈蚣這個沽名釣譽的主兒,還真是不放過任何出風頭的機會,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便“刺溜”一聲從我領口爬出,昂著腦袋趴在了我肩膀上,還發出“嘶嘶”的聲音。
王曉雨看得眼睛都直了:“哇,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大的蜈蚣,沒想到你身上還有這種寶貝!李大威,你從哪搞來的,又是怎麼訓練它的?”
其實我哪有本事訓練七尾蜈蚣,不過是沾萬毒公子的光罷了,但我肯定不會跟王曉雨說這些的,只是淡淡地說:“對不起,無可奉告!”
王曉雨嘿嘿笑著說道:“別那麼小氣嘛,快告訴我,我也去搞一條來放在身上。”
也去搞一條來?
得虧王曉雨能想得出來,七尾蜈蚣身為萬毒之王,根本不可能透過繁殖出生,純粹靠著基因突變才能産生,幾萬條裡面才能出一條啊。萬毒公子也是瞎貓碰著死老鼠,無意中才搞到這麼一條,從此就寶貝的不得了了,哪怕自己凍著、餓著,也絕不讓七尾蜈蚣受一丁點苦。
王曉雨也想搞上一條放在身上,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我都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你不如回家去做一個夢,這樣還有可能搞上一條七尾蜈蚣。”
王曉雨倒也不氣,搖頭晃腦地說:“看來這玩意兒還挺難搞的,那你出個價吧,你這蜈蚣我買了!”
王曉雨還真把主意打到七尾蜈蚣上了,我是又好氣又好笑,七尾蜈蚣哪裡能用錢來衡量,這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啊。如果我真賣了,萬毒公子估計能和我玩兒命,於是我斬釘截鐵地拒絕了王曉雨,說沒門!
我一邊說,一邊沖著七尾蜈蚣吹了一聲口哨,讓它回到我衣服裡去。但這小家夥是能通人性的,它也聽懂了王曉雨的話,同樣也氣到不行,晃動著自己口器裡的兩根毒針,沖著王曉雨“嘶嘶”地叫。
七尾蜈蚣的敵意,王曉雨當然感覺得到,當時就皺眉說道:“怎麼,我還不配成為你的新主人麼?”
七尾蜈蚣仍舊嘶嘶地叫,口器也張得更加大了,似乎想把王曉雨一口吃掉。
王曉雨也怒火中燒:“媽的,一個畜生也敢和我叫板?!”
眼看著一人一蜈蚣之間的敵意越來越大,我又連著沖七尾蜈蚣吹了好幾聲口哨,七尾蜈蚣這才憤憤不平地爬回了我衣領內,臨走前還甩了兩下尾巴,看著就好像在豎中指。
王曉雨氣到不行,幾乎要沖上來和七尾蜈蚣理論到底,我也趕緊打著圓場,說王曉雨,一條蟲子而已,你沒必要和它計較的吧?
似乎覺得我說得有道理,王曉雨慢慢沉默下來,接著又笑起來:“你說得不錯,我一個大活人,跟個蟲子計較幹嘛?李大威,再商量下,把它賣給我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說不好意思,我不會賣掉它的。
王曉雨的耐心終於耗盡,一張臉也慢慢沉了下來,冷冷地說:“如果我非要不可呢?”
與此同時,王曉雨的身上也散發出了極強的殺氣,看樣子似乎想要硬搶。我的心中頓時有些緊張,畢竟單論實力來說,我確實不是王曉雨的對手,如果他要硬搶的話,我還真沒什麼轍了。
我皺著眉頭,說王曉雨,你可不要亂來,咱們都是三十層的晉級者,按照規定不能私下尋仇!
帝城武道會的規矩十分嚴格,除了絕對不能殺人以外,晉級者之間也不能私下鬥毆,有什麼問題都在擂臺上面解決。但王曉雨冷笑著說:“誰說我要傷你,我要你身上的七尾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