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星期,我們就是這樣熬過來的,時不時就要痛得躺在地上打滾、哀嚎。一清道人也始終練著他的劍,沒有問過我們半句。這期間裡,有時候是劉鑫做飯,有時候是我做飯,吃飯的時候我們也零交流,各吃各的、不發一語,吃過飯後又各自練功,誰也不會說話。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個星期以後,我和劉鑫分別突破了一處xue道。
第四十二處xue道突破以後,一種全新的感覺在我身上出現,像是獲得重生、脫胎換骨一樣,讓我覺得十分痛快。我覺得我再和巴圖打,一定能夠輕輕鬆鬆就勝過他,不會再那麼吃力了。
即便如此,我也沒有鬆懈,而是繼續沖刺第四十三處xue道。
因為一清道人說過,服下那半塊長生果後。
我至少可以連續突破兩處xue道,我是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再痛苦也會堅持。
於是,一輪新的沖刺又開始了
具體過程也不用再贅述了,總之就是和往常一樣痛得要死,但我一次也沒放棄過。第四十三處xue道,顯然比第四十二處xue道難得多了,這次花了整整十五天才突破過去,一點都不誇張地說,差點累脫我一層皮!
第四十三處xue道突破以後,我明顯又到了一種全新的境界,比之十多天前還要更爽,身輕如燕、力大如牛就不用說了,這是每次提升都會體會到的感覺。我試著外放了一下暗勁,竟然能在我的身體四周形成一層薄薄的膜,雖然肯定還不至於能夠擋住刀劍之類的,但也有一點點“鎧甲”的雛形了。
不謙虛地說一句,讓現在的我和千蟲君子去鬥一鬥,都未必會輸啊!
這半個多月以來,我們三個幾乎什麼都沒去幹,就是每天窩在院子裡面練功。我已經連續突破兩處xue道,體內那種澎湃勃發的感覺也消失了,顯然近期不會再有什麼突破了,現在終於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
至於劉鑫。仍舊在努力突破下一重xue道,每天沒少打滾、沒少喊叫,但就是突破不了,急得他也直冒大汗。
我也看不下去了,就過去指點他,傳授一些我的經驗,看能不能幫上他忙。
但說實話,練功這種東西,永遠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該傳授的東西都傳授了,奈何每個人的天資不同,勤奮程度也不同,最後效果也就不同。同樣的老師,一個班裡的學生還參差不齊,更別說我們這種練功的了。
所以教是教,具體能否突破,還得看劉鑫自己,吃了半塊長生果,總得有點用吧?
因為我暫時沒什麼事,就包下所有吃飯、洗碗的活兒,給一清道人和劉鑫創造一個好的條件。半個多月以來,一清道人一句話都沒和我們說過,就是每天練劍、練劍、練劍,也沒見他靜下心來練練龍脈圖什麼的。
不過他自己也說了,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已經無法突破第四十八處xue道了,除非有特別的機遇或是神奇的靈藥輔助才行。這樣的靈藥,連陳老都無法提供,只能靠一清道人的運氣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也覺得有些愧疚,畢竟一清道人如果不把長生果給我和劉鑫。
他還是有機會能夠達到“大圓滿”境界的。
一清道人無法突破龍脈圖第四十八處xue道,只好在劍道上下功夫,但他的劍法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根本無法再往前逬一步了,每天練習也是鞏固而已,幹我們這一行的,一天不練就會退步。
劉鑫遲遲無法突破,一清道人又整天沉言寡語,我一個人也挺無聊,便研究起一清道人的劍來,雖然我不指望能打得過他,但是瞭解一下也沒什麼,或許將來就派的上用場呢?
結果這一看不要緊,直接把我給驚到了,因為我發現一清道人在練劍的過程中,手腳都會微微發抖,導致劍也很抖,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的心裡覺得奇怪,不知一清道人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有什麼病,帕金森什麼的?
練功之人就這點苦,練得再高、再強,也抵不過生老病死,該老的還是要老,該病的還是要病。
我悄悄地問劉鑫:“這是怎麼回事?”
劉鑫嘆了口氣,說道:“師父在怕!”
怕?
一清道人也有怕的東西,而且是怕到發抖?
我很吃驚,又問劉鑫:“師父怕什麼?”
劉鑫又嘆了口氣:“上次從鳳凰山出來以後,師父就接到了白雲城主的挑戰書,約好一個月後在清明山巔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