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到這點,她就得急匆匆地回去,因為楊少宇又該醒了,
在我的提醒之下,任雨晴看了看手錶,才說:“不著急的,他還有一會兒才醒,”
聽到這話,我非但不覺得欣慰,反而更加的生氣了,我不知道我算什麼,只有在楊少宇沉睡的時候,才能和任雨晴說幾句話嗎,我真是受夠這種奇怪的關繫了,還是下定決心當斷則斷吧,
我便往後退了一步,說是嗎,可惜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這話,我便轉過身去,準備離開任雨晴了,結果任雨晴“哎”的一聲,竟然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說句實話,我要想甩開她,實在輕而易舉,但那時候不知為何,我又有點捨不得了,被她那隻小手抓住胳膊的一瞬間,我就好像渾身上下都觸了電似的,四肢也像是沒了力氣,只想被她的手永遠這麼抓著,再也、再也不要松開,
只是因為我的驕傲,我又故作冷漠地回過頭去,說道:“還有什麼事麼,”
任雨晴直勾勾地看著我,說道:“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我,”
任雨晴的這一句話,於我來說如同平地的一道驚雷,震得我腦子一陣嗡嗡直響,像是裡面開了架直升機,我簡直不敢相信任雨晴會問出這樣的話來,我一直以為我在她眼裡就像條寵物狗,只是寂寞了才來逗我一下而已,可她現在竟然提出這樣的問題,說明她沒有把我當狗,而把我當作活生生的人,
只有人,才能說喜歡和不喜歡,
我瞪著眼睛,痴痴呆呆地看著她,一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二是不知道她問這話的具體用意,就算我說了我喜歡她,又能怎麼樣呢,難道她會說也喜歡我,然後拋棄楊少宇和我在一起,
這怎麼可能,
倒不是我妄自菲薄,我也不認為我是缺乏男性魅力的,否則李嬌嬌、馮千月、懷香格格她們也不可能會喜歡我,可那畢竟是建立在長期的相處之下,才慢慢開始日久生情的,
而任雨晴呢,我們連認識都沒多久,真正的見面也才幾次而已,她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少女、任老將軍的親孫女,身份何其尊貴,而我是龍組的一名普通成員,在楊家也沒有任何的耀眼之處,說白了也只是給人看門的狗,我倆的身份天差地別,一個是天上翺翔的鳳凰,一個是地上卑微的螻蟻,能夠見上幾次已經很不容易,已經算是上天給予的恩賜了,她又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哪怕就是我已經救過她兩次,都不可能,
沒有人會對我一見鐘情,從來都沒有過,
我又沒有什麼王霸之氣,跺跺腳就能讓女人為我傾倒;也沒有蓋世的容顏,微微一笑就能讓女人投懷送抱;更沒有驚天的功夫,一露面就能掀起驚濤駭浪,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任雨晴不可能看得上我啊,
那她問我這個問題,到底是為什麼呢,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嗎,
畢竟被人喜歡,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啊,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任雨晴的時候,任雨晴突然松開了我的胳膊,接著把手慢慢上移,滑過我的臂膀,撫過我的胸膛,最終放在我的臉上,
任雨晴的手掌軟軟的、涼涼的,但是貼在我的臉上以後,卻讓我覺得比火焰山上的石頭還要滾燙,任雨晴突然間的動作驚到了我,如果說在這之間她還只是將我當做一個可以聊天、解悶的普通朋友,或許因為長期高高在上的地位和身份,不太懂得普通朋友間的相處才有些引人想入非非的話語,可她畢竟是個已經二十掛零的女孩,就是再天真也該懂得異性之間的差別了,不會不懂得這樣撫摸異性的臉龐,代表著怎樣的暗示,
我徹徹底底的懵了,完全不懂得任雨晴的用意,這個姑娘到底要做什麼、想做什麼,
我瞪著一雙眼睛,呆若木雞地看著她,
也就是在這時,任雨晴的薄唇突然輕輕開啟:“喜歡我,就要了我吧,”
任雨晴的聲音空靈而輕盈,猶如一連串細細的螞蟻,悄無聲息地鑽進我的耳朵,她明明就在我的面前,可是聲音卻像來自遙遠的天邊,讓我覺得無比的不可思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說任雨晴之前的行為和語言,只是讓我覺得奇怪和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清楚她到底什麼用意的話;那麼現在,她說出的這一句話,簡直就已經是明示了,真就如同一塊泰山那麼大的巨石,狠狠砸進我心底本就不太平靜的海洋之中,濺起千萬層樓那麼高的滔天巨浪,
雖然她還年輕,偶爾也會露出天真的一面,可她畢竟已經是個成熟的成年女性,不會不懂得“要了我吧”這幾個字的含義,更不會不知道對成年男性說出這句話後會有什麼後果,
可是,為什麼呢,
究竟是為什麼呢,,
不可否認,她的這一句話成功燃起了我身為雄性的熊熊慾火,這樣一個曼妙的、美麗的、活生生的女孩站在我的面前,還用她的一隻柔荑輕輕撫摸著我的臉,任何一個雄性都不會無動於衷的啊,
可是,我心底的疑惑還是戰勝了我的慾望,我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狀況,甚至以我長久以來的警惕心和提防心,讓我懷疑這是不是什麼圈套,到底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等著我,
所以,我的慾望雖然被撩了起來,但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想從她的口中得出答案,
但,換來的卻只有沉?,
一秒、兩秒、三秒,
一分、兩分、三分,
我一動不動,任雨晴也一動不動,整個世界都是一片寂靜,楊家院中當然偶爾會有衛兵巡邏,但他們有固定的線路,不會到這些假山、草地中來,而且我們四周也都是樹,根本沒人能看得到我們,
巡視楊家的邊邊角角,看看有無飛賊藏匿其中,一向是我們龍組分隊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