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屬狗的,還咬人脖子。
卻忘了之前自己好像也趴在某位上將肩上,邊哭邊咬人脖頸這件事。
他扯了扯衣領,眉眼微蹙,希望別被蟲子看到。
剛剛那人究竟是誰,怎會知道他不是這裡的人?又為何沒有揭發他?難道只是詐他麼。
不過如果他真的知道他穿越的事,那是不是說明他可能知道如何讓自己回去的辦法?
他正低頭思忖了片刻,沒有絲毫頭緒。
最後他長嘆一口氣,換上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推門走了出去。
一開門就迎面撞上阿修爾,對方在看見他還在滴水的發絲時眉頭輕皺,略帶責怪道:“殿下,怎麼頭也不擦幹。”
許眠後知後覺地摸了摸濕漉漉的頭發,勉強笑道:“啊?我忘了,哈哈哈。”
說著就轉身去取毛巾,胡亂地對著頭一頓揉搓。
眼前的蟲子見他如此用力地一通亂擦,有些心疼,“我的小殿下,你這小腦袋是誰的?對自己下手也那麼用力。”
說著就拿過他手裡的毛巾,俯下身為他輕柔地擦起頭來。
許眠看了看面前溫柔為自己擦拭的銀發美人,不知想到了什麼,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忽然,蟲子的手一頓,緊接著就聽對方的聲音冷了下來,“殿下,你脖子上怎麼了?”
糟糕。
許眠一抬眼,就見對方眉頭緊蹙,臉色很不好看。
許眠想起那人臨走前的威脅——
“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許眠頓了兩秒,權衡了一下利弊,幹脆地開口道:
“剛剛有個變態趁我洗澡的時候進來嚇唬我!”
哼哼,威脅誰呢。
許眠小嘴一張,瘋狂告狀:
“他還咬我。”
對那人嚇唬他說知道他不是這裡的人這件事隻字不提。
阿修爾聞言眼睛微眯,“你說剛剛有人來過?”
“嗯,”許眠眨了眨眼,“可能就是變態吧。要不算了。”
阿修爾沒有應聲,輕輕撥開他的衣領,白皙的肌膚上一圈帶著淤血的牙印十分明顯。
“他還碰你哪了嗎?其他地方有沒有傷到?”阿修爾有些緊張。
許眠搖搖頭,那二臂除了啃了他一口,好像還真沒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
阿修爾聽罷抬起手,垂眼在光赫上傳送了些什麼,複又抬頭,“是不是很疼?”
他眉眼都垂了下來,眼裡滿是自責。
所以剛剛自己和蟲母說話時,那個人就在浴室裡?自己在門外竟然沒有發現異常。
小家夥剛剛一定嚇壞了。
他彎下腰,輕輕將身前的小人攬進懷裡,聲音低低的:“對不起。”
許眠對這突如其來的道歉感到一陣懵,“你說什麼?”
“怪我沒有保護好殿下。”阿修爾一下又一下摩挲著許眠的後背。
許眠回抱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誒呀怎麼能怪你呢,我還得謝謝你,剛剛就是你敲門才把他嚇跑的。”
阿修爾正欲說什麼,卻忽然在許眠脖頸處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