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眠盯著他看了兩秒道,“你是亞米爾。”
蟲子笑彎了眼,繼續循循善誘道,“可是我比眠眠大,該喊我什麼呢?”
許眠眨了眨眼,似乎在很認真地思考,隨後甜甜一笑,“亞米爾哥哥。”
這位英俊的蟲子簡直被他這聲“哥哥”喊得心花怒放,整個人都要發起光來。
而抱著他的人顯然是吃了味,輕輕捏了捏他的軟軟的臉肉,“那我是什麼?”
許眠回過頭去看他,看了他幾秒後卻忽然紅了臉,把臉躲到蟲子懷裡去了。
活像只笨鴕鳥,顧頭不顧尾。
洛倫斯感到好笑,抬手去撈他,“這是怎麼了?”
當鴕鳥失敗的小蟲母張著一雙亮亮的眸子,輕聲道,“你好帥奧。”
洛倫斯被他沒頭沒尾的一句弄得挑了挑眉,“嗯?”
而在一旁被冷落許久的阿修爾故作失落地湊上前:“那我呢?我不好看嗎,殿下。”
“你也好看,”許眠偏了偏頭,誠懇道,“我很喜歡。”
“那殿下都喜歡我了,還生我的氣嗎?”阿修爾憋著笑。
許眠“嗯”了一下,十分認真地伸出兩根指頭:“雖然你剛剛兇我,但是因為你太漂亮了,我不捨得生太久的氣,那就再生三分鐘吧。”
蟲子們被他的發言逗笑了。
而沒能如願得到答案的上將大人還在不依不饒地纏他:“還沒回答我呢,叫我什麼?”
許眠被迫與他對視,靦腆地笑了笑,聲音輕輕的,“你是上將呀。”
雖然沒能聽到想要的,但洛倫斯還是被他這乖軟的一聲直撞得心頭發軟:“乖。”
但喝醉酒的人怎麼會真的乖呢?
許眠平日裡壓抑著性子,此刻藉著酒勁又洩了出來,十分折騰人。
一會兒鬧著要下海,一會兒又鬧著要上天摘雲,還要蟲子們揹他。
但沒過多久又開始嘟囔起來,嫌蟲子背得不舒服,非要像小朋友一樣,坐到大人的脖子上去。
蟲子當然不會拒絕。
但當亞米爾讓他騎在脖子上,像哄小孩子一樣帶著他在沙灘繞了兩圈後,他又扁扁嘴,說想吐。
想吐也要哭,嬌氣得不得了。
蟲子忙不疊地把他放下來,差人送來暖暖的醒酒湯。
可是問題又來了,有人不肯喝。
許眠只是把鼻子放在碗邊,輕輕嗅了一口,就把頭撇開,“不要。”
蟲子只得好聲好氣地哄他,說喝了就不難受了,可在他看來這彷彿是逼他喝難聞的湯藥似的,眼裡又要沁出水來。
太嬌氣了。
也太難伺候了。
但蟲子顯然不這麼認為,阿修爾捏了捏他的掌心,哄他如果喝了明天就給他的牛奶裡加整整三大勺蜂蜜。
但某人還是堅定地搖搖頭。
最終,只得陪著他,蟲子先喝一口,再喂他一口,就這樣才哄著他皺著臉地喝了小半碗。
醉酒的蟲母氣味比平時更誘人了,很快吸引了其他蟲子前來圍觀。
許眠坐在蟲子懷裡,光溜溜的腳丫晃來晃去,眨著眼睛看著周圍的蟲子。
很快,他就在被吸引來的一眾蟲子裡發現一個最靚眼的。
是站在最外邊的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