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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意:男人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花團錦簇的芬芳下,一株青蔓拔地而起,翡翠般的脈葉藤條交織生長,簇擁著挽成一個巨大的開滿花瓣的鞦韆,迎風而動。

許眠站在原地,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隨著這滿園春色一同生長。

漢斯站在一旁,微微俯了俯身子,不卑不亢道,“上將說準備比較匆忙,難免有些不周到的地方,請您不要介意。”

這只蟲子和他家上將一起,撒了一個溫柔美麗的謊言——

這哪裡是什麼臨時準備,這是蟲子用自己日漸洶湧的愛意,為小蟲母編織起的一場蓄謀已久的驚喜。

直至深夜,一輛銀灰色的飛船才浸著夜色踏月而歸,流暢的機身在月空中劃過一道急馳的弧線,最終平穩地駛入停機坪。

一個挺拔的身影從中側身而出,闊步走向主宅,許是心中有所牽念,那一向穩重的步調此時都隱約急切了幾分。

行至門口,早有僕從在玄關處等候,洛倫斯隨手將褪去的外衫遞給身側的蟲子,垂眸掃了眼時間,淡聲道,“已經睡下了?”

他口中的人自然是指許眠。

誰料一旁的蟲子恭聲應道:“還沒有,蟲母大人說要等您回來。”

洛倫斯有些詫異地抬眼,沒再說話,只是迅速穿過長廊向內走去。

果然,剛到轉角處,就看到客廳沙發前毛毯上那蜷成一團的身影。

可能是嫌客廳燈太過晃眼,此時只留了一盞落地燈。

少年半蜷著身子,歪斜地枕著沙發邊沿,眼睛已經困的闔上了不知多久,整個人像只睏倦的奶貓兒,小腦袋不受控制地一點一點向下垂,手裡還握著半塊沒啃完的乳酪包。

蟲子幾乎能聞到他身上甜膩的香氣,一身的疲憊在目光觸及的瞬間消失不見。

洛倫斯看著昏昏欲睡的小人,心底忍不住一陣發軟,下意識放輕腳步,三兩步向人走去。

洛倫斯俯下身,動作輕柔地攬過許眠的腰,一手穿過其膝彎,輕輕將人抱進懷裡,接著小心翼翼地想要拿掉對方手裡的吃食。

但即便男人動作再輕,還是驚擾到了打盹中的小蟲母。

“唔……”懷中的人長睫輕顫,迷迷糊糊地溢位一聲帶著鼻音的輕哼,一雙帶著惺忪睡意的黑瞳緩緩睜開,眸間還蒙著一層濕漉漉的霧氣,懵懵然地看向男人,顯然腦子還沒完全開機,“……上將?”

大概是沒睡醒的緣故,這聲“上將”叫的與平時大不相同,拖著綿長糯糯的尾音,不經意間夾著的幾分撒嬌似的親暱,直把蟲子的心都喊酥了半邊。

洛倫斯的眉眼情不自禁地柔和下來,憐愛地輕吻了下許眠的鬢發,眼裡的溫柔幾乎要溢位來了,“嗯,在呢。”

泡完澡的小蟲母渾身香香軟軟的,溫熱的身子輕輕貼靠在胸膛,心跳聲帶著溫度順著薄衫傳入蟲子耳中。

洛倫斯看著懷中人此時毫不設防的乖軟模樣,忍不住對著其軟乎乎的發旋又親了一口,“這麼晚怎麼還不睡,嗯?”

許眠慢慢打了個哈欠,睫毛被濡濕,連同眼尾一同染上一抹淺淡的紅,毛茸茸的腦袋無意識地蹭上男人的肩窩,“在等你回來啊。”

初次來人家家裡住,不等主人回來就自己先睡了,那也太沒禮貌了。

明明早就知道了許眠是在等自己,但當這個答案親口從對方口中說出,男人的心還是像被甜絲絲的蜜糖浸軟了一般,柔軟的一塌糊塗。

他如今是越來越沒出息了,僅僅因為小家夥的一句話,就被輕而易舉地撞的丟盔棄甲、繳械投降,恨不得當即剖出一顆心來,幹幹淨淨地盛到人的面前去,任人處置。

“怎麼這麼乖啊。”洛倫斯輕嘆一聲,託著人的屁股,又往上抱了抱,幾乎完全將人圈進了懷中,溫聲軟語地同人打著商量,“我抱你上樓去睡,好不好?”

蟲子放軟了腔調,一隻手一點一點地在順著他的脊背輕撫,似乎真的在哄一個要入睡的寶寶。

小蟲母被他哄的順了毛,平日裡那點拘謹夜隨著有節奏的輕拍盡數散了去,沒骨頭似的軟趴趴地呆在男人懷裡。

說到底,他這副身子終究還是幼崽,被這麼一拍一鬨,很容易就卸掉了所有防備,憨憨地向人翻開柔軟溫熱的肚皮:

“好。”

蟲子被他下無意識的依賴模樣取悅到了,環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眼瞳都微豎了起來。

而當洛倫斯剛剛直起身,懷裡的人忽然掙紮了一下,舉起手裡的乳酪包,“還有這個。”

他本意是想放下,誰知男人直接就著他的手把他吃剩下的半塊乳酪包咬進嘴裡,兩口吃了,才道,“好了,我們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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