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哼了一聲,也不理常老寬,只和龐雲說話,常老寬在那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實在尷尬,但又不敢就走,只能那樣熬著。
又過了一會,大丫託著一盤子醬汁濃郁牛肉進來,戰戰兢兢的進來,走到小樹的身邊,手一哆嗦一盤子牛肉都扣到小樹的身上去了。
“哎呀!”小樹怪叫一聲跳了起來,不住的抖著身上的袍子叫道:“這可如何是好啊!這是皇上賜得袍子,怎麼說得過去啊!”
常老寬腦袋嗡得一聲,跳起來向著大丫就是一個耳光,常棣早就準備了,急一側身擋住,那巴掌一半打到他的身上,大丫就勢向後一倒,摔在地上,恐懼的看著小樹,常老寬不住的跺腳,叫道:“小賤種,你好大的膽子,還不給小公公賠罪!”
常棣冷冷的看了一眼常老寬,向著小樹一禮道:“小公公,小妹年紀還小,有什麼不對,請多擔待,若有責罰,全在常棣就是了。”
小樹冷哼一聲,道:“你不是這一支的了,和你有什麼關係!”
常棣不知道小樹和常之華暗中商量,本來以為小樹既然是為他們來的,應該會賣個面子給他,沒想到竟然這麼不說理,不由得擔心起來,就道:“小公公,我……。”他話還沒有出口,常之華就進來了,扯住他的衣襟叫道:“大哥,你別說話!”
常棣不解的看著常之華,就見她向自己擠了擠眼睛,心下雖然還迷茫,但仍是閉嘴了。
大丫此時慌恐的向著常之華道:“之華,救我,是你……。”常之華冷哼一聲,道:“我怎麼樣?”大丫萬沒有想到常之華會這麼冷漠的說話,就嚇得說不出話了。
小樹這會把衣服撣過,上面的湯汁都印上了,哪裡下得去啊,他就沉著臉坐下,也不看常老寬,向著龐雲道:“龐主薄,這是陛下賜給我的,卻在你這裡被汙了,我當如何回去向小侯爺交待啊?”
龐雲惶恐而起,就向著小樹施禮,道:“小公公,如何處置,都請您來說好了。”
鄉老聽到龐雲不給做主,不由得大急,叫道:“常老寬,你當怎麼說!”常老寬心裡害怕,腿上一軟就跪在地上,連連叩頭道:“小公公,饒命,饒命啊!”
小樹抬頭向著常之華道:“常姑娘,你們不是這一支的了,這事你們說不著話,卻請看你們祖父做主好了。”
常之華就恭身道:“自然聽小公公的話。”
小樹滿意的點點頭,又向著常老寬道:“常家族長,你當如何啊?”
常老寬看一眼大丫,一咬牙道:“只憑小公公做主!”
小樹再一次滿意的點頭,道:“鄉老,你讓人下去,把他的父母都叫進來,我有話要問他們。”
常義忙道:“小人去就是了。”說完急匆匆的出去,過了一會把常雙、劉氏、鐵蛋、鐵牛都給帶了進來,就讓他們在小樹身前跪了,常雙他們已經從常義的口中知道了緣由,這會嚇得個個哆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胡亂向上磕頭。
小樹也不看人,就敲著桌子說道:“常雙,你女兒汙了我身上的這件袍子,若是別的衣裳咱家也就不說什麼了,可這是皇上賜下的,卻不能就這樣算了,你說說怎麼辦吧。”
常雙二目含淚,就胡亂向上磕著頭,道:“小人只求小公公恕罪。”
小樹冷著臉道:“我倒是能恕罪,可是這事關皇上,你要讓皇上也恕罪嗎?”
常雙聽得絕望,面如土色的跪在那裡,猛的垂頭觸地,哀聲道:“小公公,不管生死,都請您……責於我的身上吧!”
常老寬聽得惱火,心中暗罵:“你為了一個賠錢的丫頭,至於這如此嗎!”但是當著小樹的面,卻是不敢說出來。
小樹拍了拍手,故做大度的道:“罷了,我是為了常姑娘過來的,若是傷了她的親戚,終不好看。”
常雙夫婦的聽到這裡,眼中不由得都露出希冀的光芒,常雙連忙道:“小公公大恩,小人給您磕頭了!”說著重重的磕下去,劉氏也跟著向下磕,同時還壓著鐵蛋、鐵牛兩個也磕,一旁的大丫也跟著磕頭,但是一邊磕,一邊還向著常之華看去,她做活慣了,這樣的失誤是不該有的,這一次是常之華千叮萬囑,讓她進來之後,把牛肉都潑到小樹身上的,她不明白,常之華為什麼要害她。
小樹拿起筷子挾了一筷子魚肉放到嘴裡,又呷了一杯酒,才道:“咱家給你兩條路,一個是把你這女兒給賣了,咱家身邊少一個伺候的人,若是不願意,那就全家自賣,到侯府做個活,等我也不要你多的銀子,行裝你們掙出一千兩銀子的時候,我就放了你們。”
常雙聽了小樹的話,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做主慣了,就向著常老寬看過去,常老寬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也不看他,小樹敲就像沒有看到一樣,敲著桌子說道:“常家族長,他們不管選哪一個,可都是進了奴籍了,這對你們這一支以後選士可是大有不利啊。”
常老寬的臉一下就沉下來了,呆怔怔的站在那裡,久久不能說話,小樹看在眼裡,就向著常之華丟了一個眼色,然後又道:“常族長,剛才我們商量,這次分宗別立之後,咱家正和龐主薄商量,應該給你們主支也再來一個縣學的名額才是,龐主薄也已經答應了,若是常家族長願意用這個名額來換你孫女無罪,咱家也可以通融了。”
常老寬聽得好像要摘了他的心一般,連忙擺手道:“小公公不必說了,老朽絕沒有那個意思。”
常雙聽到常老寬的話,不由得臉色一白,眼中盡是失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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