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化騎一歐花斑馬,手裡提著一條畫杆方天戟,坐在馬上英氣逼人,就指著徐江平道:“小輩,你現在下馬投降,你家將軍還能饒你不死!”
徐江平和徐天林都是當年隨北齊太祖開國的勇毅王徐昭的後人,算得上是一族兄弟,只是後來徐江平的祖父趕赴江南,而徐天林的祖父留在北邊,這才不來往了,但是兩家還都通訊,此時聽了鄧化的話,不由得冷笑道:“你這背信小人,也配與我一戰!”說完催坐下黑龍馬,提手中金頂棗陽槊催馬上前,輪起大槊劈頭蓋腦就打下來了。
鄧化耳聽著那大槊劈風過耳,不由得心中一慌,暗道:“看來這個徐江平是個力大的,我卻不能和他硬拼才是。”但是他想得是好,可是徐江平的大槊已經下來了,把他的全身都給籠住了,這會就是想躲都躲不得,無可奈何之下,鄧化大喝一聲:“呔,給我開!”挺起手裡的畫杆方天戟用力向外磕,砰的一聲,鄧化手裡的方天戟竟然直接彎了,但好在擋住了徐江平的大槊,沒被一下給砸死。
兩匹馬就分頭跑開,徐江平回身用槊指著鄧化的畫杆方天戟笑道:“你這小人,拿得是兵器還是儀仗啊。”戟這種兵器,也做儀仗,與正常兵器不同的是,議仗的戟大多是木製的,還有一些必須要用鐵製的,也是空心的,不然哪個侍衛也不能提著老重的兵器立上一天,但是兵器用戟都要講究韌性和硬度,這種兵器被砸彎的,實在是不多見,除非兩個人的力量太過懸殊,可是徐江平雖然是力量性的武將,但也沒有到能把人兵器砸彎的地步。
鄧化一張臉變得難看之極,他武藝倒也不是說就那樣不堪,但是他為人浮華,為了耍帥,就打了一個比儀仗用的空皮大戟厚一些的空心戟,看著挺大,讓人見了不由得驚愕,但實際上重量不足,若是平常交手,他仗著自己的戟法靈活,倒也能晃過去,可是這會徐江平槊急馬快,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這才硬碰了一下,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麼個大丑。
鄧化氣得三尸神暴跳,大聲罵道:“小輩,我不殺你,不解我心頭之恨!”說完催馬回來,也不顧手裡的戟是彎的,就和徐江平鬥到一起。
十五個回合左右,徐江平已經盡佔上風,一條大槊舞得呼呼風響,就在鄧化的腦袋上不停的轉著,本來徐江平和徐天林並不熟,也沒想過幫他報仇,但是一來鄧化的嘴太臭,得罪了他,二來鄧化武功不濟,讓他看出來機會,所以這會大槊已經下了殺手了。
鄧化又支撐了兩個回合,眼看自己實在不是對手,突然叫道:“姓徐的,我算你是個狠的,我這裡給你磕頭了,你饒了我吧!”說著話就一低頭,一支弩箭飛射出來,向著徐江平就過來了,徐江平急一閃身,但是那箭太快,躲之不及,就釘在了腮幫子上,好在箭不大,力度也不是很足,並沒有入肉太深。
徐江平回手抹到,拔下來就丟到地上了,跟著又要動手,只是腦袋嗡的一聲,人就從馬上滾下去了,二目瞪得老大,身上痛苦無比,但卻一動也動不得。
鄧化咬牙切齒的叫道:“小輩,讓你知道你家鄧祖宗的厲害!”說完用彎了大戟就要刺下去,鄭子軒拍馬趕到,把他的戟給格開,道:“你已經勝了,卻不可再動手了。”鄧化這才把戟收了回去。
這裡鄧化轉身就走,徐江平還躺在地上起不來呢,而且臉上越來越黑,看著就要不行了,鄭子軒急忙叫來了郎中,這裡比武,都怕有什麼閃失,所以早就備了御醫在這裡。
御醫過來看視一番,搖頭道:“回世子,這是中了毒了,而且還是獨門的毒藥,一時三刻解開不得,只怕就要有性命之憂了。”
鄭子軒眉頭深鎖,沉聲道:“去把鄧化給我叫回來!”早有人過去,把鄧化給喊了回來。
“見過世子!”鄧化這會整理了本身,看不出來剛才的狼狽了,又是一幅君子的樣子,向著鄭子軒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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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子軒指著徐江平道:“你已經贏了,這是比武,不是生死之戰,不能殺人,你把解藥拿出來吧!”
鄧化忙道:“小人把這件事給忘了,還請世子勿怪。”說完伸手向著懷裡掏去,只是摸了半天,也不見解藥出來,鄭子軒眼看徐江平的臉色都不好了,不由得沉聲道:“你快點!”
鄧化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隨後一跺叫道:“唉呀,我把解藥忘帶在身上了。”說完回頭叫道:“鄧四,快回館驛,把我的解藥取來!”
一個小廝就過來道:“少爺,您的解藥放在那裡了?”
“沒用的廢物,解藥就在我那個藍色的包裹裡面呢。”
那小廝聽了先是一怔,隨後叫道:“少爺,不好了,我把那藍色的包裹忘在家裡了。”
鄧化聽了大聲罵道:“沒用的奴才,那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能忘了呢!”
鄭子軒聽得眉頭緊鎖,冷冷的看著鄧化,道:“就算是解藥忘在你家裡了,這毒藥是你的,解藥也是你的,你應該也記得藥方,立馬去配,若是徐江平死了,那你的資格也會取銷!”
鄧化陪笑道:“回世子,小人那解藥要用一百多味藥材來配,而且配好之後,還要磨碎制膏,重曬成粉,才能應用,需要做一年零三百天,只是不知道徐兄能不能等得了啊?”
鄧化明顯就是在這裡說鬼話呢,鄭子軒不由得惱道:“鄧化,我再說一遍,馬上救人,不然徐江平死了,你的資格也要取銷,還要給徐江平償命!”鄭子軒對鄧化原來也沒有什麼偏見,這會看到他的為人,不由得深深的厭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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