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詫異的掃了自家三哥一眼,見這位俊秀少年,臉上露出了些許尷尬之色,秦子軒頓時心中瞭然,合著這是剛剛在外面盡走神來著。
怪不得他和紅禪法師聊了那麼久,期間還說起過自家三哥在軍營中的事,這位都沒反應呢,他還想著,是不是自家三哥轉性了,結果竟然是這樣。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快回府吧,我也該回宮了!”
見自家三哥有些尷尬,秦子軒也沒有多說什麼,拍了拍三哥的肩膀,便轉身要走,宮門關閉可是有著時間的,若是晚了,即便他是皇子,那也別想進去。
而若是被人知道,他一個還沒開府的皇子,大晚上的不回宮,肯定是會被那些閑得無聊禦史彈劾的,再者說了,就算是父皇,也不會放過他。
“哎,五弟,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出宮之前,我們說好的事情,你難道給忘了不成?”
眼見著弟弟轉身便要走,秦子墨連忙拉住了弟弟的胳膊,有些不悅的說道,他剛剛在客棧裡,忍著無聊待了那麼長時間,還不是為了一會出去玩。
這弟弟轉眼間,就要把他給甩了,說話不算數那怎麼能行呢,不說他對那紅坊都期待了多久了,單說他秦子墨,那就不是一個能吃虧的人。
“三哥,你沒聽那紅禪法師說嘛,最近少去一些不該去的地方,紅坊那種地方,可是最容易發生事故的地方,你就不怕自己打賭輸了!”
無奈的瞅了眼自己又被拉扯住的袖子,秦子軒很是苦口婆心的說道,這真不是他不願意跟著三哥去,也不是他怕會惹來一些麻煩。
而是紅禪法師的話,那就在眼前,他怎麼也要想一想是不是,自古以來,喝醉酒的人最好鬧事,更別說爭風吃醋的醉酒之人了,去紅坊那真的是很容易就讓那血光之災應驗了。
雖然紅禪法師也說了,只是小事,不會傷筋動骨的,可若是他們堂堂皇子,在紅坊裡面出了事,那鬧出來的動靜和樂子可就大了。
“五弟,你也太小瞧自己了,咱們是什麼身份,敢對咱們動手的紈絝子弟,那還沒出生呢,走吧,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都答應三哥了,怎麼也不能反悔!”
秦子墨一邊說著,一邊便把自家弟弟給拖上了馬車,顯然,秦子軒的話不但沒有阻止得了這位,反而更加堅定了這位的決心,他就是要徹徹底底的讓紅禪法師輸得心服口服。
畢竟,他要是按照對方的話做了,老老實實的呆在府裡,三天不出門,那也能贏得這場賭約,但未免會讓人笑話,覺得他勝之不武。
再者,就像是他剛剛說得那樣,秦子墨打心眼裡不覺得,整個京城有敢跟自己動手的人,不要命了不成,更何況,他身邊還有暗衛在呢。
“行行行,三哥你別拉了,我自己能上去!”
見自家三哥話說到這份上了,再不走,自己就成了食言而肥的小人,秦子軒也只能是無奈的坐上了馬車,面上帶了些憂愁,顯然是擔心大晚上的不回宮會造成什麼後果。
不過除了擔憂之外,秦子軒心裡面,也是有些期待,古代的青樓啊,他可知從電視劇裡面看到過,對於連酒吧都沒去過的純情小男生來說,這誘惑力當真是槓槓的啊。
花燈初上,夜幕下的京城顯得格外熱鬧,秦子軒和秦子墨坐著宮中那富麗堂皇的馬車,帶著侍衛和太監穿過一條掛滿了紅色燈籠的花街。
把車簾掀開,只見兩旁的花樓上倚著一個個花枝招展,打扮得或濃豔或清秀,穿著有些魅惑的姑娘,時而一陣陣嬌俏的笑聲飄過,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香氣。
嚥了口吐沫,秦子軒兩人,目光中帶著些好奇的瞅著這街上的一切,只覺得世界好像都開啟了一片新天地般,尤其是秦子軒,終於找到了點現代大都市的感覺。
“五弟,我瞅著這花街,也沒有師傅們口中所說的那樣不堪啊,那些姑娘們臉上的脂粉也沒有厚到掉渣的程度……”
瞅著樓上樓下,那打扮漂亮,舉止妖嬈的姑娘,秦子墨由衷的感慨道,話語中更是充斥著一種被忽悠了的憤怒。
想他堂堂大乾皇朝三皇子,竟然在年幼無知的時候,被那些上書房的師傅們給忽悠了,這麼多年愣是心裡有著陰影,沒敢過來,秦子墨便覺得心裡憤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