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眾多將領,看著城內郡城人心浮動,皆是露出感嘆神色,現在看來,救下吳江,還是很有價值的。
此時的吳江,也是格外賣力氣勸降,對他而言,如果晉州真的被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給歸降,就憑此功,足以讓他在新涼衣食無憂,甚至可能還會再度坐上官員的位置。
他被救治的半年時間,大涼境內的戰事,他有所耳聞,從平定南方戰亂,到如今的南北國戰。
明眼人都能看出,此次南北國戰,新涼有很大的勝算,吳江很有可能看到,四分五裂的大涼,會在蘇祁安手中終結。
新涼將有很大機率一統天下,想到這裡,吳江心裡更加激動。
俗話說的好,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如今勸降晉州,就是最好的一功,如果他能讓新涼軍隊減少傷亡,拿下晉州,新涼一統天下的史書上,也會有他的一記功勞。
選擇歸降新涼,是吳江覺得自己做的最英明的決定,就在他腦子這般想著,突然,耳邊陡然響起一陣急促的破風聲。
這可把吳江嚇了一跳,他下意識躲避,但射來的箭矢像似預判了他的動作,緊接著又是數道箭矢將他給鎖定。
眼看著自己性命不保,就在這時,他的身前,數道黑影一閃而過,幾名兵士手持盾牌,將他護在身後。
咚!咚!咚!
箭矢狠狠的射中盾牌之上,躲在盾牌後面的吳江也是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的臉色蒼白。
“保護吳大人,把吳大人拉回來。”身後蘇勇的聲音急促響起。
在盾牌手的保護下,吳江才脫離了危險之地,就在他回到蘇勇身邊,剛準備表示感謝,變能聽到城樓上,一道道對他怒斥的大罵。
“姓吳的,你也臉勸降我軍,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貨色,當日你叛逃晉州,就是晉州的叛徒,本以為你就此死在外面,沒想到讓你撿回了一條命。”
“你沒死,不想著躲起來,竟然還敢投靠新涼,你就是晉州的叛徒,當初怎麼沒把你給弄死。”
“兄弟們,別聽這個姓吳的胡說八道,身為趙涼的軍人,為陛下死,是我們的光榮,誰敢在聽此人蠱惑,本統領絕不留情!”
“誰要能殺了姓吳的,賞賜黃金萬兩,官升三級。”
隨著城樓上的怒斥響起,原本有些浮動的軍心,貌似漸漸平穩,一旁的蘇勇,看著臉色鐵青的吳江,似笑非笑道。
“吳大人,看來這次勸降,貌似沒那麼容易啊,要不吳大人你歇一歇,接下來的事交給本軍團長呢。”
蘇勇的勸說,吳江卻是連連搖頭,他朗聲道,“蘇軍團長的好意,吳某心領了,吳某身為晉州牧,要是連這些白眼狼對付不了,也妄為晉州牧了。”
“讓吳某在勸一勸,要是還拿不下此城,蘇軍團長在攻城吧。”
“好吧,既然吳大人如此堅定,那便讓吳大人在試一試。”
“你們幾個,一定要保護吳大人的安全,要是吳大人有危險,你們幾個通通軍法從事。”
蘇勇偏過頭,對著保護的盾牌手叮囑著。
“多謝蘇軍團長,吳某勢必要勸降此城。”
吳江的臉上露出堅定神色,如果說之前,他的勸降,還是抱著在新涼的建功立業。
那這次,吳江要替自己而戰,要證明自己,他好歹是一州州牧,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小的統領,對他如此辱罵。
這位統領,吳江認識,根本不是晉州人氏,而是趙涼派來的將領,是忠於蘇泰的將領。
對這些人,吳江早就有厭惡之心,如果不是當初自己實力不濟,晉州兵還輪得到這些傢伙掌控?
吳江臉色沉穩,在盾牌手的保護下,再度上前,對著剛才發聲的統領反駁怒斥。
“趙昌,你少在本州面前放肆,你一個小小的統領,也敢對本州辱罵,你算什麼東西?說本州是晉州的叛徒,那你又是什麼?趙皇身邊的一條狗而已,也敢大言不慚,可笑之至。”
“兄弟們,本州之所以歸降新涼,完全是順應大勢,如今局勢,難道各位兄弟還看不出嗎?本州勸降各位,除了給各位兄弟找一條生路外,也是為了讓晉州避免戰火的摧殘。”
“各位兄弟,仗打了這麼久,難道非得看到晉州被打成一片火海?非得生靈塗炭嗎?別忘了你們都是晉州人,是先王蘇哲的舊人啊,就是這層身份,你們自問在趙涼過的很好嗎?”
“我晉州前後整整喪失了數十萬的兄弟,現在又瘋狂擴軍,編為所謂的西部軍,可現在西部軍已經被團團包圍,離覆滅不過近在咫尺,難道各位兄弟非的搭上自己的命嗎!”
“姓吳的,你少胡說八道,給我放箭,殺了他!”
吳江話音剛落,城樓的趙昌就是一陣怒斥,不斷下定要求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