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是最有自知之明的,他們拿下高麗,不過是為了將其作為地理跳板,將手伸向其周邊島嶼,加大資源搜刮,發展國力,最後再是——”
女帝冷笑:“再是撕毀盟約,徐徐圖我天朝上國對麼?”
張寧輔道:“老臣本不該妄言,但倭人屬實狡詐貪婪,先君帝在時,每每與臣論及此,都是憂心忡忡,恨不得提前除之以防後患,可惜啊......”
他長嘆一聲,事實上,所有人都知道那未竟之話的意思。
天妒英才啊,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女帝表情微漾,飛快的掃了李然一眼,隨後依然當他不存在似的,環視眾人道:“莫說前事了,就說當下,眾愛卿的意思莫非都是拒絕高麗國君的請求,任由東瀛拿下高麗?”
一位白麵文官道:“回稟陛下,咱們此時不戰,也只是為了養精蓄銳,方便日後一舉清算罷了,在臣看來,按兵不動,的確是咱們目前最好的選擇,相信各位大人之中,除了咱們李國師以外,沒人不同意這個觀點吧?”
“呵呵,來了,終究還是來了。”
李然心中冷笑。
他抬起頭,面色平靜的看著這位嘴角陰笑的男子,馬文傑的老爹,兵部左侍郎馬封。
這傢伙能站出來,很明顯是受了旁邊這位老爺子,張寧輔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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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真是諷刺啊,姜太淵來帝都搞事情時,他跟張寧輔夜談一宿,導演了一場局,讓前者鎩羽而歸,而如今共同的敵人沒了,他這個青雲直上的國師,就又成了他們的眼中釘了啊。
不過這一次,也的確是他們的機會,因為搞不好,還真可以置他李然於死地。
原來,就在三天前,他那個不爭氣的弟弟,收到高麗公主李秀妍的求救信,二話不說,擅自帶著剛整合的三千武者,乘小舟前去支援,這些武者久居陸上,不識水性,在源氏的艦隊面前,根本不堪一擊,部隊死傷大半,戰亂之中,他救下了重傷的李秀妍,帶著殘餘人馬,逃回了東海州。
回去之後,李煥將李秀妍安頓在民間,孤身一人前往東海大營請罪,如今已被總督譚千雄關押,上報朝廷請示。
“李國師,令弟之事,你也是知曉的吧?”張寧輔忽然嘆道:“哎,令弟如此之英才,怎會做出如此不顧大局的魯莽之事,真是辜負了國師的栽培與舉薦啊!”
他這話甚是厲害,既點名了李煥的罪行,又強調了他這個武督,跟李然脫不了干係,堪稱官場殺人誅心的標準話術。
“哼,此子罔顧軍紀,目無天子,利用武督身份,擅自調動武者大軍,慘敗至此,損失如此慘重!別說是朝廷容不下他,便是聖武院那邊,恐怕也恨不得將其殺之而後快!”
那軍功卓著的大都督韓定封,向來是個火爆脾氣,絲毫不給李然面子,直接站了起來,怒喝道。
女帝再次瞥了李然一眼,見其依舊不語,似乎也有些生氣了,語氣明顯重了不少:“李國師,對於令弟此舉,你作何解釋!”
見女帝總算表態了,眾人彷彿約定好了一般,紛紛將矛頭,對準了李然。
一時之間,各種指桑罵槐,陰陽怪氣的話語紛至沓來,明裡是罵李煥魯莽,實際上,則是在擠兌、討伐他這個做哥哥的國師。
畢竟,他李大國師,再得寵,再為朝廷多次立下大功,他沒有盟友,更沒有實權啊!
在這群真正掌握帝國核心權利的大人物圈子裡,他始終是被針對、被警惕、被忌憚的局外人。
李然聽著眾人的冷嘲熱諷、興師問罪,也不生氣,悠然的喝著茶。
“李國師,莫非你覺得令弟李煥無罪?亦或是他此番舉動,是您暗中授意,蘊含著更深的謀略?”那“張黨”的排頭軍,馬封一臉驚訝狀:“國師,本官看著你長大,一直深信國師乃天下最聰明睿智之人,您指使令弟這麼做,一定有您的深意,對麼?”
李然笑了笑,將茶杯放下,聲音平淡卻字如驚雷的道:“武督李煥該死,但——”
“在座的各位,亦該死。”
他走上前去,一口茶水噴在了馬封的臉上,怒喝道:“滿座大丈夫,盡做女兒態!那高麗之地,寇可圖,我泱泱天朝未嘗不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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