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魔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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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降日，在神話傳說中是神靈拋棄雷伊特拉斯大陸後惡魔降臨人世間，惡魔操控魔獸大肆屠殺人類的日子。不過魔降日到了如今已經成為了魔獸攻城的另一個代名詞。由於大難後倖存者大多會慶祝一番，因此魔降日雖然不會像華夏的春節那樣連續慶祝好幾天，但最起碼也會像國外的聖誕節一般好好的慶祝一兩天，而這一兩天的時間，人們也不會工作而是安安靜靜的享受擊殺魔獸後獲得的大量魔獸資源。

因為魔降日的原因，就連一些平民的孩子每年都能吃到一兩次魔獸肉，或許是魔獸肉的關係，異世界的人類體質普遍要比地球上的人類好不少，就連壽命都能超過200歲，如果說地球上人類的正常屬性為全屬性10點，那麼異世界人類的正常屬性就是全屬性15點。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安全的度過魔降日。考慮到意外死亡，這個世界的平均壽命反而要比地球低，或許這就是亂世的悲哀。

每一年臨近魔降日到來的時候，便是傭兵公會最為熱鬧的時候。因為許多村莊沒有自己的防衛力量。為了抵禦魔降日的魔獸襲擊，農民們會把全年收入的五分之一貢獻出來招募強大的傭兵團保護自己的村落。而這段時間也是傭兵們的狂歡，因為擊殺魔獸不僅可以獲得村民支付的高額報酬，傭兵們還會獲得大量的魔獸和公會發放的任務點數與貢獻度。就連一些城市因為守備力量的不足都會僱傭傭兵在最前線消耗魔獸。可以說百分之八十的傭兵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傭兵團都能在魔降日賺一個盆滿缽滿，然後度過一個溫馨和輕鬆的魔降日。

然而今年卻是個例外。因為鄰國亞爾堂國的突然發難與襲擊，西晴國今年的稅收不僅比往年多出了三倍還多，再加上各地的領主盤剝讓農民的收入不僅入不敷出，有些地方的農民雖然在今年獲得了前無僅有的大豐收，然而為了交付高額的稅收，農民們甚至不得不賣兒賣女才能滿足領主的盤剝。

因為農民手中沒錢。貴族老爺和領主大人們也都因為戰事不利想要提前逃跑。因此今年西晴國僱傭傭兵清剿年末魔降日的任務極大的減少。可以說除了幾個比較大的傭兵團能夠接到任務外，就連一些中型傭兵團都接不到清剿魔降日魔獸的任務。當然，在此情況下哪怕是接受到清剿魔降日魔獸的任務也未必代表能賺到錢。只能說丟擲消耗和傭兵公會的補給與魔獸本身的價值外，那些大型傭兵團不虧本就算是不錯的了。

因為戰事，這一年的魔降日對於現在四處豐收卻四處饑荒殘破的西晴國來說註定是一個非常難以熬過的魔降日。然而就是這樣，那些掉進錢眼裡的領主卻依舊沒有停止對自己領地百姓的盤剝。

黑水村村口。在一大圈的圍欄門前，五十個騎著馬匹、穿著盔甲、佩戴者精良武器計程車兵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不斷磕頭求饒的白髮老者。

“各位大人，我們真的沒有餘錢了。求求您開恩放過我們吧。”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跪在地上不斷磕頭，遠遠的便能看到老人額頭泛紅，顯然是用力不輕，想來要不了幾下很可能就會磕破皮，最終流出血來。

老者的話卻絲毫沒有感動坐在馬上的幾個士兵。其中一個士兵更是憤怒的取出馬鞭，並狠狠的抽打在了老者的背上“你個老不死的傢伙，盡然敢公然帶頭反抗領主大人的命令。”

啪！啪！啪！啪！啪！

士兵揮動馬鞭狠狠的抽打著老者，似乎是與老者有仇一般，士兵手下不僅絲毫沒有留手，也沒有絲毫要停下的神情。

而老者在馬鞭的抽打下背上泛起道道血痕。整個人趴在地上不斷的呻吟著。嘴邊更是吐出了不少鮮血，顯然受到了不小的創傷。

“村長...”

圍牆後方，人們在看到這樣殘忍的一幕，膽小的不由的捂住了眼睛，膽大一些的則是握緊了拳頭瞪著雙眼。只是這些人不管是害怕還是憤怒卻都沒有一個人走出村莊一步。一個個只是在圍牆後方默默的祈禱著。

這到不是這些人冷漠，而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殘酷無情。公然襲擊領主或軍隊的平民將會受到所有帝國的通緝，因此就算是遇到了一個在殘暴的領主，作為平民的他們也不能反抗只能默默承受。否則雷伊特拉斯大陸在大也沒有你的容身之處。而反抗如果上升到了村落的級別，那麼結果就是毫不留情的——屠村或是全村人口全部貶為奴隸！

根據帝國法律，村民如果無法支付帝國的稅收，領主可以將其貶為奴隸並沒收所有家產。在領主出售該奴隸的家產和奴隸本身後領主還需要為帝國補上該平民欠下的所有稅收。因此，領主在平時還是很照顧平民的。因為平民真到了交不上國家的稅收時，就算是領主把該平民貶為奴隸沒收家產也無法彌補欠帝國的稅收，最終還是領主自掏腰包彌補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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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是戰時，而且還是西晴國即將被滅國的關鍵時刻。到了這個時候領主巴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領民全部貶為奴隸然後出售出去。因為農民奴隸還是能小賺一筆的，再加上今年帝國的稅收都已經交完，此時再不把這些平民的價值剝奪光，等到國破後豈不是還要便宜了自己的敵人？

因此圍欄外面計程車兵巴不得這些村民奮起反抗，否則這樣耗下去根據帝國的法律。在欠領主的‘額外稅收’時，領主最多隻能沒收這些平民的家產，把他們驅逐出自己的領地，而無法將他們合法的變成奴隸變賣。

這一點不光是領主還是士兵又或者是整個村子的平民都清楚。因此就這樣耗下去就算是士兵和領主也拿這些農民沒有任何辦法，因為即將破國的國家土地根本不值錢，新的帝國一旦上任這些土地的所有權就會被收走。而這些農民的家產更是沒有值錢貨，如果非要販賣自己反而要搭上不菲的人工費。

不過這些農民真的沒有錢嗎？恐怕不管是領主還是士兵又或者農民本身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相比起貶為奴隸，農民們還是更在乎自己的生死的。因此就算是冒著貶為奴隸的風險，他們也要留下一筆錢，從而確保他們萬一扛過了領主和士兵的這一關，最終卻沒有錢僱傭傭兵團抵擋魔降日的到來。

因此保命錢是農民絕對不願意交出去的，而領主卻又把農民的保命錢當作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由一村之長出面化解這次的危機。當然，並不是所有村長都能夠化解這種危機的。有的村長也會在這樣的危機面前死亡。

不過這就是村長獲得指揮全村權利的同時所需要負擔的代價。如果國家和平，領主親民。這種代價或許便不是負擔。不過真到了這個時候作為村長也絕對不能退縮。否則還沒等被士兵打死，村民就會先把退縮的村長打死...額，誰叫他在平時享受了那麼多的權利，最終又如此不負責任。當然有擔當的村長一般不會退縮，而退縮的村長一般平時也不見得會多麼關心村子的發展和民生，既然和村民的關係不太好，那麼結果...也就怨不得別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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