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關車門只是一下子,不能關得天長地久,於是這個懷抱的包攏,很快就消失了。
邵遠心頭升起一股悵然。
車門一關,車子馬上發動,谷妙語找回自己的重心,爬起來坐穩當後回頭向後看。
“我看看董事長的輝騰長什麼樣!”
楚千淼坐在副駕沖她說:“嗨,你那二百五眼神肯定看不出來,那車明明一兩百萬,可長得就像高爾夫加了個三廂車尾巴似的,特低調。”
谷妙語說:“我知道,邵遠教過我!”
“哦?”楚千淼一邊說一邊回頭,“是嗎?”
一回頭她就看到邵遠臉色變了。
她看著他含著祈求的眼神,瞬間明瞭什麼,一抬胳膊搭在谷妙語肩膀上,把正回頭往後看、想從傍晚車海中尋找出董事長座駕的谷妙語一把給揪得轉回了身。
谷妙語被揪得有點懵逼,和楚千淼大眼瞪小眼:“幹嘛?”
楚千淼反應奇快,立刻有了說法:“我們都出來,喵喵怎麼辦?”
車子外面,一輛輝騰正從谷妙語那邊超車過去。
谷妙語對楚千淼翻白眼:“健忘啊你,我們早上出門的時候不是提前給喵喵準備好它的糧草了嗎!”
楚千淼松開她:“啊,我想起來了。行了,去吧去吧,接著去找你們董事長的車吧。”
谷妙語又回了頭,趴在座椅後背上往後面扯脖子看。
那輛超到前面去的輝騰已經和任炎的車拉開距離,漸漸開遠。
邵遠無聲鬆了口氣,臉色從灰白恢複了肉白。
他用眼神對楚千淼道謝,楚千淼看了他一眼,有點意味深長的一眼。
任炎把車開去了谷妙語和楚千淼定點喝小酒澆小愁的燒烤店。
四個人進了店,落座時谷妙語先在裡面一個位置坐下了。她等著楚千淼坐到自己身邊來。結果任炎一推邵遠,把他推到了谷妙語旁邊坐下。
楚千淼不得不和任炎坐在一起,落座在對面。
坐下後楚千淼噴任炎:“你幹嘛拆散我和小稻穀?”
任炎把眉梢挑得狂放不羈:“你讓兩個直男排排坐,是不是太兇殘了一點?”
谷妙語不理他們的互掐,拿著選單,和邵遠腦袋湊近腦袋,和諧友愛地點餐。
邵遠聞著谷妙語頭發上飄來的茉莉花香,心跳得撲通撲通的,一聲比一聲大,大到滿世界都只剩下撲通,他連楚千淼和任炎的掐架聲都聽不到了。
他就這麼有點陶醉地點了菜點了酒,吃吃喝喝造起來。
不知不覺四個人都帶了點微醺的樣子。
谷妙語先借酒壯膽,沖任炎拍了下桌子,拍得有勢沒聲地,說:“任總!我今天跟你說件事哈,以後你讓著點我們家三千水,別老欺負她讓她生氣,我謝謝您一萬年了!您只要對我們淼淼好,我隨時歡迎你來家裡擼喵喵!”
任炎學她的樣子也一拍桌,笑的眼角眉梢除了一層薄薄的酒意之外,還有一種叫人看不清的情緒。他回答的是谷妙語,但眼神看著的卻是楚千淼。
“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不都是她蹦高地吼我嗎,你看她吼我的時候我回過嘴嗎。”
楚千淼狠狠一聲“呸”:“你不招我我會吼你?”
任炎笑眯眯地,他笑眯眯的樣子也是跩兮兮的:“對友司領導要用‘您’。”
“呸!”楚千淼幹脆果斷地回給他一個單音節語氣詞。
兩個人就此又掐了起來。
谷妙語一左一右地晃頭看楚任二位你一句我一句的新一輪互掐,心很累。
她放棄和對面的倆掐精交流了,一扭身對邵遠說:“咱倆喝咱倆的,不管他們。”
她和邵遠碰杯,碰完笑得眉彎眼彎地說:“你今天做訪談的時候巨帥巨有派,我們設計部的小亞姐姐被你訪談完直到下班還在花痴你的美顏!”
邵遠脫口就問:“那另一個小姐姐呢?”另一個小姐姐你,有沒有花痴那個給你做訪談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