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妙語看到邵遠的嘴角好像挑了一挑。只挑了那麼一瞬,只挑了那麼一下,他帥而青春的白麵皮上立刻有了番邪魅的奪目。
谷妙語想這小子再過個七八年肯定不得了,絕對得成為教科書般的霸道總裁典範。
邵遠那麼一挑嘴角後,說:“等下谷老師和我還是下樓去和業主談一下。但我覺得不會談出我們想要的結果。所以我們去談,只是做一下先禮後兵中的禮,禮完成了,我們就可以動兵了。”
高大哥問:“那我們具體怎麼兵?”
邵遠說:“等我和谷老師先下去禮一下,看看對方態度能橫到什麼程度,我們再決定出多毒的兵。”
谷妙語和邵遠第一次到樓下,沒有遇到樓下業主。他們家的裝修已經差不多進入後半段,裝修雛形已經初步顯露。
“嚯,裝得跟皇宮似的。”谷妙語看到樓下的裝修後就知道,他們這趟禮絕對是鎩羽而歸,樓下業主絕逼捨不得砸掉他皇宮一般的裝修,把管子從牆裡挖出來,重新豎在他宮殿一般的廚房空間裡。
邵遠問施工工人,業主今天會來嗎。工人淳樸,看著邵遠白白淨淨不像壞人,沒藏心眼,告訴邵遠業主會來的,一般午休的時候他都會趕過來盯一下,看他們幹活偷沒偷懶。
谷妙語和邵遠上了樓。
到了中午,兩個人又下樓敲門。這回來開門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手上帶著膠皮手套,手裡正捏著一塊浸泡過的瓷磚,應該是在檢查磁磚浸泡得是否合他心理那道標準。
他開了門看到谷妙語和邵遠,沖沖地問:“你們有事嗎?”
谷妙語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選擇,面帶微笑表明身份和來意。
但可惜對方是個面對笑臉很願意伸手的人。
他一聽說谷妙語和邵遠是來和他討論廚房下水管的事,立刻橫了臉:“我很忙,不想一次次跟你們揪扯這件事,你們想告就去告,告得贏你們再來找我。警告你們以後別再來騷擾我,否則別說我不客氣!”
他一邊說一邊抬手去關門。
門是外開的,谷妙語正站在關門路徑的四分之一個圓圈內。
樓下業主嫌棄谷妙語站得礙事,又不耐煩和她多說,幹脆動手照著谷妙語肩膀一推。
這一下來的猝不及防,谷妙語腳下趔趄著向後倒,以急速不可逆轉之勢眼看就要坐倒在地。
邵遠一隻胳膊阻擋了這股不可逆轉之勢。他像手臂上長了能觀八方的眼睛,橫著一揮,牢牢攬住谷妙語的腰。
他的手臂一收,她向後倒的狀態被終止了,她被他帶到他胸膛前,她靠著他胸口,站得穩穩的了。
一切都發生在短暫的一瞬間。
她抬頭,他低頭,他們的視線交彙。她驚魂甫定,他眼底怒火中燒。
他改握她肩膀,把她扶穩後,往自己身後一藏。
他站到她前面,後背像座山,替她屏障掉風霜雨雪和一切兇險。
谷妙語發現,這是他第二次像山一樣擋在她面前。他這個時候一點都不再是小崽子,他an死了。
谷妙語看到邵遠腳一抬,抵在入戶門上。
他出了聲。
“你再動手推她試試?”
谷妙語從來沒聽過邵遠用這麼陰冷的語調說話,陰冷得嗓音裡都帶起了一絲喑啞。
樓下業主關不了門,發起橫:“我就推她了,怎麼了吧?好狗不擋道……”道字話音還沒落全,樓下業主就發出一聲悶哼。
邵遠剛剛對著他一腳踢了過去。用的他那隻抽射時百發百中的黃金右腳。
“推她就不行。”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