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的時候她看到是董蘭坐在她身後的卡座。
她怔了怔。
董蘭一手捏著託盤一手端著咖啡杯,表情波瀾不驚一派淡然。
和她的視線對上,董蘭對她輕輕舉了舉咖啡杯:“剛剛的發言,講得很不錯。”
谷妙語又怔了怔。
她居然,得到了董蘭的認可。
峰會一共兩天,第二天會議結束的當晚,谷妙語直接開車到了邵遠那裡。
吃完晚飯邵遠詢問過她的親戚走了沒有,得到肯定回答後,他扣著她不放她走。
邵遠解開她的襯衫釦子,以吻描摹她的脖頸和鎖骨,在她身上使勁放火。
她一下就被點著了。著了火的她變得熱烈和主動。
他們的第一次本壘猝不及防地發生了,發生在客廳裡、沙發上,發生得天崩海嘯水乳交融。
她當年為他的客廳設計了那麼多的燈帶,沒想到它們在這一刻派上了極致的用場。
他把燈都關了,開啟了燈帶。各種顏色的燈光交錯變化,氣氛一下變得旖旎又靡靡。
他掐著她的軟軟的細腰,一聲一聲地喊她妙妙,喊得他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看著她像飄在浪上的小船,而他是她的舵手,掌控著她的顛簸起伏。他體會到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是多麼銷魂蝕骨的一件事,巔峰時他甚至想,這輩子值了,哪怕現在讓他去死,也甘心了。
第二次本壘的發生地點說起來讓他更加沖動激蕩。
他把她抱去了玻璃牆壁的榻榻米屋。他把她放在榻榻米上,這回他點亮了所有的燈。
通透的燈光,通透的空間,沒有任何私密可以隱匿,一切全都大敞著,他和她也是。她為著毫無遮掩而害羞,也為著毫無遮掩而奔放。
她既清純又放浪,這種矛盾的感官刺激快逼瘋了他。她像個千面嬌娃,一個眼波流轉間,便換了一種風情。一聲輕輕吟哦間,便撞擊了一次他的心魂。
她從開始的青澀無措,到後來熱情和主動地回應他。
他掐著她腰發了狂地想,她怎麼那麼迷人呢?
他覺得自己要死在她身上了。他恨不得自己死在她身上。
風過雨歇,小船靠岸。谷妙語靠在邵遠胸前,無間隔地感受他的發達胸大肌。
邵遠吻著她的額頭,聲音像潤過催情藥似的,低低啞啞地說:“你剛剛差點要了我的命。”他吻著她的鼻樑問,“今晚怎麼這麼熱情,嗯?”
谷妙語靠在他胸口前笑。
“你母親,她稱贊了我,還對我說了謝謝。”
邵遠攬在她肩頭的手用力地收緊。
“我就知道,你可以征服一切人。”
他聲音裡是濃濃的愛和驕傲。
第二天一早,谷妙語起來做早餐。
她沒有睡衣,於是穿了一件邵遠的白襯衫。她在煮粥的時候被邵遠襲擊了,罪名是她穿著他的襯衫,太過美麗。
吃過早飯,洗漱完畢換好衣服,昨夜兩個縱情瘋狂的人又變成了職業套裝加身的精英男女。
谷妙語收拾好自己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邵遠已經西裝革履地坐在沙發上等她了。他帶著金絲邊眼鏡,襯衫領口緊系,渾身的禁慾範兒。
他拍拍身邊的位置,對谷妙語說:“妙妙,來坐一下。”怕谷妙語聯想昨夜發生在這裡的事情,想歪他發出的邀請,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們聊兩句正事。”
谷妙語疑疑惑惑地坐過去。坐過去時她還擔心邵遠會親親抱抱她。結果她想多了。他真的是和她認真談正事。
邵遠坐在沙發上,長腿岔開,身體前傾,胳膊架在大腿上,兩手交握。他一眨不眨地看著谷妙語。
然後他說:“妙妙,被我母親稱贊,聽到她對你說謝謝,我覺得這些還不夠。不如你來做嘉樂遠的股東吧,做一個不管嘉樂遠做出什麼決策、都需要經過你投票同意的股東。你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讓你揚眉吐氣的呢?”
邵遠看著谷妙語,眼底閃著光,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