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山沒有白來,至少這裡發生的事情兩人都已經記得了,接下來就該去尋找滄默沉為何會元神重聚附身到一株翠竹上。
另外一事便是:沉暮笙的元神剛散去,為何滄默沉的元神便歸來了。這兩件事情發生的時間太短,若是說從滄默沉變成沉暮笙用了六萬年,何以從沉暮笙變成滄默沉卻只這麼短的時間?
莫菀沒想明白,將自己的疑問說給沉暮笙聽,沉暮笙皺著眉不說話。
莫菀覺得自己確實不應該將希望寄託在一個失憶的男人身上,因此也就不抱什麼想法,同他一道坐在朝陽下看著漸漸染上陽光的竹海,託著下巴想等一下該先去哪裡。
雖然竹園極好,但是恐怕現在外面已經鬧翻了天。
沉暮笙攬著她的肩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忽然說道:“許是,因為你將半身神力凝聚在玉佩之中,我的元神得以在真身和竹身之間來回。”
“還在想這件事情?”莫菀抬頭看到他冒出青色鬍渣子的下巴,戳了戳,覺得挺好玩。
他伸手抓住了她作亂的手,忽地低頭便咬上了她的唇:“小菀兒,我現在是滄默沉!”
他趁著吻她的間隙說了這句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再次深深地吻住。
莫菀感覺呼吸被奪,身子也軟的不像話,一雙手握成拳頭砸在他的胸口,他卻像是沒有感覺般,只是兩臂緊緊箍住她,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一吻畢,莫菀已經攤在他的懷中羞得說不出話,他胸口的衣服被她又抓又扯,早就變得凌亂不堪。
他朗快地笑了笑,輕輕地吻她的發頂。
莫菀紅著臉,一點點從他的胸口抬起頭來,勾唇一笑,伸手便在他的腰上摸來摸去。他臉色突變,圈著她的身子危險地看著她:“菀兒,你別故意勾……引我,嗯?”
尾音上揚,莫菀看著他,手上捏住,狠狠地扭過來,臉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的、淡淡的笑容。
卻咬著後槽牙:“笙笙,舒服嗎?”
沉暮笙笑得眼角都不見了,才樂呵呵地道:“很舒服?不如再用力點?”
莫菀愣了片刻,覺得自己被他調戲了,更氣人的是心跳地這樣快,還有一種難以言狀的欣喜。
她真的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好讓自己清醒些。
兩人好不容易這麼平靜地坐在一起相互依靠,不期然,不遠處竹林裡傳來了沙沙聲,一會兒之後,便有腳步聲靠近,莫菀懶懶地掀了掀眼皮,無奈道:“這世界離了我可真不行。”
沉暮笙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湊到她的耳邊道:“那是,你可了不得了。”
莫菀飄飄然,得意地挑了挑眉,伸手在他的手背上狠狠一掐,沉暮笙臉色不變,依舊滿臉寵溺。
腳步聲走近了,莫菀從沉暮笙的懷中起來,拍了拍潔淨的裙襬,舒展了一下胳膊。
毫不意外,來人便是餘安。
莫菀看到了他臉上的憂色,不等他開口便先淡淡地說道:“西海大殿下如今果真成了為我跑腿的了。”
餘安臉色尷尬,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