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個字，維護的意思太過明顯。

滄默沉點點頭，並沒有解釋自己剛才只是想要將寒蚩趕走，寒蚩控制了楚雲皓，時間越久，對楚雲皓的危害越大，這一點，他知道她明白。

莫菀確實相信他的掌不會真的落在楚雲皓的身上，不論自己有沒有出現，他都已經準備好了臨時改變方向，可是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生怕楚雲皓遇到危險。

寒蚩確實已經停止透過楚雲皓來跟他們說話，受攝魔術的影響，楚雲皓的雙眼混沌一片，整個人都變得迷迷糊糊，原先那個機靈活潑的孩子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異常詭異的淡漠。

莫菀皺眉，揉著額坐下來，眾人終於看到她頹倦的臉色，彩蝶蹲在她的身邊緊張地看著她：“神尊……可有什麼辦法救他們，您告訴我們，我們替您分擔。”

莫菀垂眸看著她，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彩蝶，我累了，好累。”

只這一句，彩蝶忽然淚如泉湧，木紫妗別過臉不敢再看，只拉著餘安的手。

莫菀有記憶至今，不知已經多少萬年了，雲祭八萬四千年，雲珍十萬年，她當神尊都已經當了不止十八萬年，十八萬年啊，六界對她只有一個印象：任性灑脫。

她卻總覺得自己不曾真正活過。

彩蝶亂了，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她冷淡的雙眸裡沒有一絲一毫情緒似的。她若不是神尊，她都要懷疑她也中了攝魔術。

當彩蝶求救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沉暮笙已經來到了莫菀的身後，一手搭在莫菀的肩上，她便渾身一顫，知道是誰的手之後，強忍著將它甩下去的衝動，滄默沉低嘆了一聲。

“破解攝魔術，你知道該怎麼辦。”不是問題，而是肯定的語氣在陳述這個事實。

莫菀皺眉，回頭看了看他，最後搖頭：“如今，唯有讓寒蚩收手才是唯一的法子，待我休息夠了，便去將妖兵大營夷為平地。”

滄默沉握著她肩膀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

“你手中不得沾殺戮，你忘了？”語氣裡帶著嚴肅，莫菀卻充耳不聞。

“這不是殺戮。”她的話很簡潔，沒有解釋。

“寒蚩要是真的不會解除攝魔術呢？”

“他必須會。”

滄默沉嘆了口氣：“別的辦法告訴我。”

莫菀越不肯說，他便越覺得奇怪，眯了眯眼，轉身就往外走。

莫菀見狀，急的迅速起身：“你去哪裡？”

滄默沉沒有回頭：“尋白萇。”

“不行！”

滄默沉回過頭來：“與他有關？”

莫菀愣愣地重新坐了下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中，緩緩說道：“他和無心在東雲飲酒。”

滄默沉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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