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兮蘭今日穿得比往日張揚一些,裡面是一件純白色長裙,外面是一件青綠色紗裙,腰間束一百花錦帶,上面點綴著數朵奇花異草,似真非真。
她緩步走來,就像花仙子一般,出塵絕俗。
江梓銘愣愣地看著,直到楚雲皓行完了禮,他才反應過來。
“穆姑娘不必拘禮,就像在自己家便好。哦,雲皓,沒有外人的時候,你也不必對我行禮。”
穆兮蘭點點頭,依舊有些侷促地跟江梓銘拉開些距離,自己還不是很習慣跟除了楚雲皓之外的凡人靠近。
沉暮笙眯眼看著穆兮蘭的動作,想到了什麼,端過兩杯水,“穆姑娘,前幾天我就是在這裡把你丟到池中去的,說起此事,還沒有跟你道歉,今日我以茶代酒,向你請罪如何?”
穆兮蘭瞬間便黑了臉,白了沉暮笙一眼,施法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此仇不報,我穆兮蘭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沉暮笙勾唇一笑,每次看她炸毛的樣子,心裡就莫名愉快。
“我以為你是怕我再把你丟池裡,所以這幾天見了我就掉頭逃走。”
“沉暮笙,我才不怕你,咱們走著瞧!”
兩人這麼敵視著,雙方的眼中都盡是挑釁,喝了一杯茶,彷彿喝的是對方的血,狠狠地嚥下。
秋菱兒從來沒有見過沉暮笙這麼看一個女人,心裡總是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師兄,我們去那裡看看吧,那裡的荷花好像更好看!”
秋菱兒想拉著沉暮笙一起賞荷,穆兮蘭本就不喜歡秋菱兒,此時能懟一句是一句,“每一朵荷花都長得不一樣,每一朵荷花不同時候的形態也都不一樣,你怎麼能就憑你自己所認為的,便說那裡的荷花比這裡的更好看呢?秋姑娘,說話是要有依據的哦?”
大家剛開始都以為穆兮蘭只是在說荷花,聽到最後一句時,才知道另有所指。
江梓銘和楚雲皓以為她說的是那日秋菱兒指控是她偷了茫天錐;沉暮笙和秋菱兒則知道她說的是那天夜裡秋菱兒說她殺人的事情。
秋菱兒說不出話來,氣得捏緊了雙拳,“穆兮蘭,你算什麼東西,你不過就是一……”
“秋菱兒!我是誰不用你提醒,但是,我忍你很久了!”
說著,她便伸手直接將秋菱兒推入了湖中,秋菱兒沒想到穆兮蘭在眾目睽睽之下竟敢這麼做,半分防備都沒有,而且穆兮蘭竟當眾使用妖術!
沉暮笙也沒想到穆兮蘭會這麼做,半靠著欄杆眯眼看她,“呵,年紀不小,脾氣倒是挺大。”
穆兮蘭又白了他一眼,“你的好師妹掉到池子裡去了,你不去救?”
沉暮笙指了指她的身後,此時飛身上來的秋菱兒一愣,早知道就讓師兄來救她了……
不過,他們本來就是身有法術,這事並沒有隱瞞任何人,若是自己連從池子裡上來都做不到,未免太說不過去。
秋菱兒施展法術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弄乾,一把拉過穆兮蘭,指著她的鼻子,“穆兮蘭,你居然耍詐!趁我不備推我入池,我絕不饒你!”
穆兮蘭最討厭別人用手指指著她,此時怒火已燃,甩開被秋菱兒抓著的手,一邊撩著袖子,一邊逼近秋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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